“福晋,奴婢想了又想,还是觉着那方形的手炉贝勒爷是给自己备下的 ,不过……”雨骤犹豫着。
“不过什么。”秀玉问道。
“奴婢要是说了您可别生气,说好了只领五下手板子的,真的不能再多了。”雨骤伸出五根手指比划到。
“你接着说,本福晋不气。”秀玉说道。
“福晋您说,贝勒爷是不是嫌弃你给他用过汤婆子,又实在开不了口,这才送了手炉来?”雨骤低声道。
嫌弃汤婆子,她不就给他用过那一回吗,他也并未说什么呀,倒是十三阿哥,嚷嚷着不爱用那东西,秀玉想。
慢着,这手炉不会是四贝勒要送给他这十三弟的吧。
只因男子间送这个实在太过奇怪,所以才借由她之手把这东西送给十三福晋,如此一来十三弟自然就能用上了。
秀玉恍然大悟,原来四贝勒是想借着这事儿让她去趟十三弟府上。
“把那五个手板子的罚领了去,就由齐嬷嬷来打,本福晋见不得这些,回你自个儿房里头去挨罚去。”这雨骤,还真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儿。这回必须得罚她罚的狠些。
若是还纵着她,秀玉真怕她哪天会祸从口出,到那时,可就不是被打几个手板子这么简单了。
四贝勒这性子也不知是像谁,冷着张脸,对自己人倒还真挺细心的。
就是这十三福晋比她可小了不少,见了面她二人要聊些什么呢?
不用为这天降的手炉而烦恼,她终于是松了口气,吹了蜡烛,歇下了。
“福晋,贝勒爷给您送过东西的事儿已经传出去了。”齐嬷嬷笑着道。
“哦,竟如此快。”秀玉轻声道。
“这哪算快,若是真快,苏培盛上回来送东西,他出了这院门,该知道的就已都知道了,还是咱们贝勒爷厉害,这消息才能想什么时候传出去就什么时候传出去。明明是要被传闲话了,齐嬷嬷看起来倒还挺高兴。
“福晋您是不知道,宋格格的丫头今早上失手摔了个茶盏,李侧福晋的丫头今早更是撞坏了个花瓶,您说这事情怎的都这么凑巧,刚好赶一块儿去了。”原来齐嬷嬷是因为这事儿才如此高兴,秀玉见她这样,也不好扫她的兴,时不时的点点头,以示她在听。
“雨骤那丫头如何了?”秀玉问道。
“福晋您放心,奴婢手底下一向是最有分寸的,若是半夏来打,那真得是结结实实的五个手板子到奴婢这儿,明里数着是五个,那伤却是挨上三板子就会有的。”齐嬷嬷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