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荀引鹤放下书出去了,没一会儿又端着一碟核桃酥进来,他解释道:“早上要敬茶,认亲,恐怕你吃上早膳要迟了,先吃点垫垫肚子。”
挽发的时候江寄月并不方便动,荀引鹤便掰下小块核桃酥,一点点喂江寄月吃,核桃酥容易掉渣,每每江寄月咬去酥块,总能发现渣酥掉在了荀引鹤的手上,她便一点点舔掉。
荀引鹤有种奇异地投喂的满足感,等江寄月不吃了,他还意犹未尽道:“不再吃了吗?”
“再吃,等正经用膳时我就什么也吃不下了。”江寄月道,“别光顾着喂我,你也吃点,别饿着肚子。”
“好。”荀引鹤便把江寄月吃剩的核桃酥拿起来,也不挑剔,就这样吃了下去。
江寄月梳妆完,她自己看不出什么样,只能忐忑地问荀引鹤:“这样可以吗?”
她甚少盛装,昨日新婚是头一回,她也知道往后是常态,可也总担心,金器雍容,锦衣华贵,江寄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起来。
江寄月总以为她的衣着首饰都只是荀引鹤吩咐下人准备,至于准备成什么样,他都不过问,其实不然,江寄月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即使只是小衣,都是荀引鹤挑的。
他愿意打扮江寄月,也喜欢看江寄月穿着他亲手挑选的衣裳,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低调的炫耀与主权宣示。
荀引鹤细细看着江寄月,她皮肤白净,适合穿鲜亮的衣裳,红色很适合她,衬得她唇红齿白,将眉眼间蕴含的那股少妇的柔媚浸得更艳而不妖,如此明眸善睐的美人,自然哪哪都是好的。
荀引鹤点头:“你这样很好。”
江寄月微微松了口气,笑着把手递给他,两人并肩往外走去。荀引鹤的步子大,但多少次饭后的散步中,两人已经能做到无意识的步调一致,因此也不存在谁等着谁,谁要追着谁的情况,
他们只是并肩走着,浑然一体,并且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荀引鹤在与她介绍荀府各房各处,江寄月静静地听着,只偶尔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