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副教授家里弥漫着温暖醇厚的茶香, 暖洋洋的，是个天然的、能让人放下警戒心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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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急于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自己“为什么笑”。

只有心虚的人才对自己微妙的一点情绪变化格外敏感, 害怕自己有所暴露, 进而仓促地试图自证, 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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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副教授喝下一口茶, 润了润已经干涸了的唇畔：“我的女儿，她很漂亮, 很懂事。如果她还活着, 说不定已经在哪里找到了和她情投意合的人了；如果她已经死了，转世投胎，现在也是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了。”

对他这份拳拳爱子之心，林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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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温和坦荡, 将失踪的女儿摆到台面上，如果他们要在这件事上冷下心肠, 非要戳他伤疤、追根究底，就显得过分残忍无情了。

……换别人来，可能真的会拿他的女儿激他, 让薛副教授这个表面怯懦的男人爆发, 好在盛怒之下骗出他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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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副教授似乎也知道, 他不会那样残忍, 而且也做好了被他激怒的万全准备。

因为他也是目光温柔地看着林檎，是另一把志在必得的温柔刀。

薛副教授，薛柳, 他要用这把刀来保护自己——女儿在这世界上少有的遗物之一。

林檎不动声色地舒出一口气：“您知道9月30号那天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