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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炷香后,马车仍然没能抵达这间看起来就在“边上”的茶楼。
“那位成日打马过街招摇来去,斗鸡走狗没个正形,与我大表哥臭味相投的公子哥儿?”姜稚衣像听着了什么乐子,“你方才管他叫什么神?”
话本中,道长却已没有更多指教,后文也没再提及什么偏方,只一味讲情郎走后,依依是如何如何肝肠寸断,相思成灾,日日等待着边关的捷报。
这三余书肆,送了本触霉头的话本过来也就罢了,竟还是本残卷。
舅母欢天喜地,趁机与儿子商议起冲喜之事。
“什么事?”
翌日一早,谷雨坐在慢如龟爬的马车中,听着窗外鼎沸的人声,看着车里姜稚衣结了霜的脸色,真想给自己这嘴来上一巴掌。
哪儿想到到了外街,不知谁敲着锣喊了一嗓子,说边关来的将军们就快入城了,街头巷尾的人便全涌了出来,将整条主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姜稚衣摊开手去,却接了个空。
谷雨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扯开这没眼力见儿的婢女:“瞧你这没见识的!这年头是个从过军的都能叫战神啦?那沈家郎君多不着调的人,会打什么仗,也值得郡主给眼神?咱们郡主的马车上街,哪次不是人人退避三舍,从来只有人家为郡主夹道的,谁还敢挤着郡主不成?”
姜稚衣扫了眼那摞书,已是一目了然。
书匣里根本就没有下卷。
这一烧,岂不烧了个烧成灰也在一起?
别是叫她死了都跟这脏东西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