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并没有停止追问，语气反倒更加凌厉。

“是吗，那不知道小姐和苏小姐说了什么？根据资料显示，她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小姐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霁天晴脑袋乱哄哄的，像是有一百种声音正在不停叫嚣，她抬头看向面前的花舞，只觉得有三四个重影，于是又连忙低下头。

“对不起，我说了。”

没有隐瞒，没有任何借口，霁天晴选择大大方方的承认。

她不想欺骗花舞，她觉得也骗不了。

花舞一愣，显然没料到霁天晴会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

“小姐，你真的说了？”

霁天晴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略向窗外，虽然已经接近傍晚，可由于楼层较高的缘故，她依旧能够看见太阳。

比起中午的耀眼夺目，如今变得温柔了许多。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给世界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纱。

“我真的说了，抱歉。你们有关于笙笙的资料，就应该知道她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就像当年坚持要把我弄出监狱一样。刚才我已经拒绝了她很多次，我说我不是霁天晴，可她就是不信，甚至要从这里跳下去。我没有办法，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我只能告诉了她实情，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她。”

霁天晴内疚地解释道，她不知道她的行为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说了就是说了，她没有办法欺骗任何人。

“笙笙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小名叫声声吗，就是因为和她的名字很像。不过错了就是错了，是我违背了起初的诺言，如果你要告诉你的主子，我心甘情愿接受任何惩罚，对不起。”

她说完，长叹一口气，半趴在桌子。

把实话说出来了之后，霁天晴虽然很是内疚，但心里更多的是解脱，她不想这样隐姓埋名地继续活下去了。

可偏偏，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不过苏笙笙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反倒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

花舞将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看得出她的为难与于纠结，也感受得到她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