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证明,他们确实不占理。
但他们提到的公正,是擂台上的公正,输得一方,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非是法理上的公正。
这是他们愤怒的原因。
可转念一想,咱们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还怕讲理不成。
然而,这种政策,用司法来判定,他们还真是没有尝试过。
一时间,也无头绪。
刘述就问道:“依司马大学士的建议,该当如何应对?”
司马光故作思索,又是老调重弹道:“我就还是那句话,等新法出来再说,到底官家也只是想兴利除弊。”
“不行!”
一直沉默的钱顗突然站出来,“官家若想兴利除弊,也得遵循朝廷法度,怎能另设一司,今后此司谁来监督?虽说这是被允许的,但这更能证明,他们心里有鬼。
…咱们就告此司违反祖宗法度,只要能够告赢,就算今后官家改名,再设一司,但这公道可留在了人心,二司是否一样,谁人不知,到时他们不怕人笑话,继续掩耳盗铃,那也由着他们。”
其余人纷纷点头。
是这么回事。
只要能打赢官司,那他们至少占得法理的制高点。
司马光见罢,心想,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应该早就想到,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会答应打这场官司的。不过张三那小子也是当局者啊!
范纯仁也直点头道:“钱兄言之有理,只要能够打赢这场官司,我就不信他王介甫,连脸面都不要了。”
司马光笑着点点头道:“如此也行,好不容易请得韩相公、富公出马,也不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刘述担忧道:“但是那张三打官司的手段,层出不穷,如今他又立于不败之地,只怕这官司很难打赢。”
范纯仁沉吟少许,道:“故此我们这回要避其锋芒,不要再去与张三纠缠,而是应该直面王介甫。”
司马光稍稍一愣,问道:“你有何打算?”
那边张斐回到家,许遵父女备好小板凳听故事。
为此许遵生平头回早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