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朱孝杰便觉得胸口发闷,继而一阵搅乱心肺的疼痛传来,“哇!”地一血喷出,爬在一上半天起不来。
李勿悲施施然站起身,一如先前一般平静地开口说道:“刚刚你想杀太子与我家小弟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所以,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家小弟被人绑走,与你有关也罢,与你无关也罢,这些都无所谓。我今日来你这里,便是想要告诉你,若是我家小弟有什么不测,你便准备为我家小弟陪葬吧。不光是你,你的母妃,还有你舅家董氏一门,都会与我家小弟陪葬。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这世间能挡住大宗师的人并不多,你这里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殿前司高手和皇家供奉来替你当灾卖命。所以,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求我家小弟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一番蛮不讲理的话,将朱孝杰说得脸色苍白,大宗师有多可怕,已经不是他能够猜度的了。但是此时他所受的冤屈却没办法说出口,因为对方跟本不给他辩白的机会。他感觉自己真是冤枉透了,虽然他恨李乐恨的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但这事真的很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现在最恨的就是那个绑走李乐的混蛋,让自己平空受了这不白之冤。
李勿悲的声音再次传来:“哦,对了,王子殿下最好别想着躲进皇宫,那里更不安全。”
朱孝杰再抬头时,李勿悲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仿佛刚刚经历的只不过是一场幻觉。但是胸肺间传来的痛楚,以及口腔里浓重的血腥味却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朱孝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喊着:“来人!来人!”
门外伺候的贴身太监听到他的叫声不对劲,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见到口吐鲜血的朱孝杰更是大惊:“千岁爷,您这是怎么了?”
朱孝杰断断续续地说道:“李乐被人绑走了,快,快,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活的……”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昏过去……
……
天光已经大亮
李乐被拖进地牢,扔在一条臭水沟里。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整张脸浸在水里,人也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完全死去。
……
“程家安!你就是个王八蛋,破了人家的第一次,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把人家当什么了嘛……”
这是一间餐厅,李乐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矫好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
“程家安?程家安是谁?”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嘴上却不由自主的说道:“行了吧,医院修复三百块的事情,搞的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不就是想多要点分手费吗?说吧,哥不是吝啬的人。”
对面那个女人立刻不哭了,嘟囔了一句:“这不差不多……”
“对啊,我是程家安,程氏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
……
画面再转
这是一间音乐教室,李乐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件陶笛,而他的眼中却有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女子,脸上挂着淡然而安静的笑容。怀里报着一把琵琶,轻轻拔弄着。陶笛也跟着响起,但是李乐完全想不起这是一首什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