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山一脚把他踹开,走出了牢房。
身后传来于敏近乎绝望的哀嚎。
……
陈泰初从皇宫出来,就去了户部尚书府,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据户部尚书府上的下人说,户部尚书程大人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别说是陈泰初,就算是先前太子殿下来了,都没有见到程大人。
陈泰初只好作罢,坐着马车前往谢府拜会谢峥。
谢峥和费天瑞相谈甚欢,谢学凡和谢景耀在一旁听着军中趣事,时不时问上一两句北境的情况,费天瑞都欣然作答。
听到门童禀报北境统领陈泰初将军来访,谢峥急忙让谢二和谢景耀出去迎接。
陈泰初哈哈大笑,走了进来,行礼道:“参见侯爷。见到侯爷伤势恢复,我就放心了。”
谢峥呵呵一笑:“已经是废人一个,劳烦陈大统领挂念。大统领,坐吧。”
陈泰初坐了下来。
费天瑞问道:“大统领,你进宫面圣后,皇上怎么说?”
“皇上已经下旨,要求户部尚书程敏三日内将所有抚恤金交给我。只是我刚才去陈府没有见到陈敏,说是病了。”
“病了?”费天瑞问道:“得了什么病?”
陈泰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太子来了都没见。”
谢峥道:“莫非是吓病了?堂堂户部尚书,不应该吧。”
陈泰初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程敏,我给了写了无数封书信,催他赶紧把抚恤金送到北境,可是每次都是找借口拖延,不是说国库空虚,就是说人手不足,这次皇上下了旨,看他还用什么借口。”
谢峥问道:“北境现在的情况,我已经从天瑞口中了解了差不多。这笔抚恤金,一定要尽快送到阵亡将士家属的手中。“
“再迟,恐怕北境军的军士真的要哗变了。北境的民生被金国摧残后,刚刚有些气色,禁不起又一场灾难了。”陈泰初忧心忡忡。
谢峥道:“金国的议和使团已经在返回的途中了,他们已经同意退兵,并且支付我黎国一大笔灵石,还有灵器和阵法奉上。如此紧要关头,北境诀不能乱啊。”
陈泰初点了点头,神色更加凝重,看了眼站在谢峥身旁的谢二,欲言又止。
谢峥道:“谢二是我的管家,也是随我出生入死数十年的兄弟,我绝对信任他。大统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陈泰初沉声道:“如今北境军军心涣散,若是金国再次进攻的话,北境局势恐怕是凶多吉少。不过,我刚才在宫中听到更可怕的一个消息。”
谢峥问道:“大统领听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