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味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了。

云霄再闻, 只闻到冰天雪地的冰冷气息，再无其他多余的气味。

她问安汀：“你闻到那个味道了吗？”

安汀困惑：“什么味道？”

混杂着金属气味的尸体腐烂之后的味道，很显然安汀并没有闻到, 云霄扫视四周，这里是结了冰的水面和陆地交杂的区域。

水面上的冰层很厚, 但并非整个水面都结了冰, 许多地方都破了一个个大洞，像是某种生物从水底向冰层猛捶了一下, 冰层破碎，大量冰块落在冰层上，冰块堆积成白色的冰山，有些“冰山”颇具规模。

云霄走到离他们最近的冰层洞口附近，蹲下查看。

冰层洞口里的水泛着蓝紫色, 仔细看可以看见水里漂浮着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气泡。

气泡里长着形似鸢尾花的不明生物，正是它们把水染成了蓝紫色，如同一群在水中游泳的蝴蝶, 圆不溜秋两粒豆子眼统统向上，好奇地盯着云霄。

安汀看见它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已经扩大到这里了，它又变强了吗？”

这些生物严格意义上并不算生物, 而是这片异兽集聚地刺尖水龙兽首领外泄的元素之力。

如同世界之树区域的三黄鸡首领让整个异兽集聚地飘满了火元素的火星，刺尖水龙兽也让霈城异兽集聚地的水下生满了这些东西。

安汀将它们称为“水蝴蝶”。

离首领越近，水蝴蝶越多。

此时因为云霄靠近水面的动作，她的倒影印在了水面之上, 水蝴蝶立马欢快地游动起来, 变成云霄倒影模样的大小, 气泡里的翅膀不停地扑腾，如同在和她玩耍。

云霄唇边露出一点温和的笑容，指尖以极快的速度绘出熔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