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仓也拿起了画笔,他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开始在画布勾勒出人脸的形状。
然后是江慕云,他呆滞地看了画布一会儿,拿起画笔,想了想,看了眼王宜修,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之后,又睁开眼睛,对着画布涂涂抹抹。
绘画是一件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让他祖父教什么都不懂的初学者绘画更是如此!王宜修心有不忿地在三人背后走来走去。
他想不明白祖父为什么不让他来教这三只小菜鸡,难道是祖父觉得他的画技还不够教导别人吗?
想到这里,王宜修面无表情地落下两滴眼泪,他最近真的好穷,都快想答应小左说的摆地摊卖画的事了,晚上问问祖父能不能这么做吧。
过了很长时间,夏兰、江慕云和元子仓三人手中的画像逐渐成型。
王宜修走到夏兰身后,画像整体都是压抑黑暗的色调,昏暗似乎遍布了血迹的山洞里摆着一副棺材,但那又不完全是棺材,而是一张棺材模样的椅子,通体白色,散发着明亮的光辉。
夏兰还在细化棺材凳子脚的细节,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眼底和嘴角都是笑意,嘴里还轻声哼着小曲儿。
王宜修忍不住问:“你画的是什么?”
夏兰像是找到了分享的对象,特别高兴地说:“这是我幻想出来一种生物,入土为安椅,它可以分辨一个人是好是坏,坏的人坐上这张椅子,棺材板就会盖上,直接带着他沉入地底深处,永远埋藏在地底。”
王宜修脑子空白片刻,他问:“那它要怎么分辨一个人是好还是坏呢?好人坏人很难具体地去定义吧。”
夏兰皱起鼻子,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说得有道理,反正我觉得是好人的就是好人,我觉得不是好人的就是坏人了……等我以后成了炼金术士,能炼制出炼金生物,我要把云霄老师店里所有的餐椅都换成入土为安椅,保证和顺异味馆里没有一个坏人!”
王宜修:“……”那样和顺异味馆会倒闭的!
他又走到元子仓边上,这家伙也画得差不多了,很明显,他画得是自画像。
现在,元子仓正在细化画像眼睛的细节,他要在画像的眼睛里再画一个自己的倒影。
王宜修根本不想问元子仓在画什么,他刚要走,元子仓就说:“你怎么不问我在画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