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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过,这个决定成了晚年不幸的起因。
李老汉没当工人前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农活样样行,退休后,买了头刚出生没多久的黄牛。
日子一天天过,一年年过,女儿出嫁,儿子结了婚,有了孩子,小牛犊成了老黄牛,他老了,老伴走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长大,有变老,一代代,一辈辈。
世事变迁,这个世界,变的让人越来越不懂,煤矿工人不吃香了,流行打工。
直到有天发生了件大事,夏天突降暴雨,历史从未有过的大,倒灌煤矿,几百名煤矿工人永远留在了几百米的地上,而曾养育无数人的煤矿,就这样变成历史,破产都算不上,直接没了。
张老汉没了退休工资。
他想,还好有儿子,这些年赚的家业,足够了。
他跟着小儿子生活。
不记得从那天开始,小儿子,儿媳的态度开始变化,经常指桑骂槐,鸡蛋挑骨头,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张老汉暗自伤心,除了接受还能怎么着,人在屋檐下,人还是个老不中用的。
他是城市户口,没有地,没有宅基地,住的房子早先是老伴的名字,老伴走后,小儿子成了户主。
他低三下四的活着,唯一能说话的,只剩那头和他一样老的老黄牛。
两个月前,小儿子忽然兴高采烈喊了他一声爹。
张老汉当时难受的差点哭了,比苦难更让他难受的是,儿子很少喊他爹,他成了“喂”,成了“哎”,即使喊,也是不得已,敷衍了事。
小儿子兴奋道:有个牛贩子给老黄牛出了高价——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