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晴仍旧像从前一般,整日哭个不停,也不大搭理商骜。但幸而他很是听沈摇光的话,沈摇光拿到秘籍之后,让她如何做,她从没有反对过。
这倒是让商骜心生不满。
这日他一回到有崖殿,就听见沈摇光在里头轻声细语地与聂晚晴说话。
“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声音放得很轻,也很是柔软,像是生怕惊到了聂晚晴脆弱的情绪一般。
聂晚晴压根就没听懂他说的话,只顾着抹眼泪。
“郎君莫要问我了。”她说。“自从赵郎离去之后,我便早被夺去了全部的快乐。郎君,你说他为何这样心狠,我却偏要记挂着他……”
商骜光是隔着门听她哭,就够头痛了的。
若非如此,当年他也不会叫聂晚晴亲手把那个负了她的东西杀死。他原想着,罪魁祸首身死,聂晚晴就也没什么可哭的了,却不料鬼的心思根本没法用人心来揣测,那孽障死了,反倒教聂晚晴真的整日里哭个不停了。
商骜正抬手要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听到了沈摇光和缓而又耐心的声音。
“原是你心性纯粹,却不料他是个包藏祸心的人。你为他付出了这样多,也并非是他值得,倒是你,对得起你的一颗真心。”
聂晚晴却仍旧无动于衷的哭,倒是沈摇光非但声声劝着,还温和地给聂晚晴递了一块帕子。
这早死了多年的鬼,脸上又是眼泪又是血的,还敢接沈摇光的东西!
商骜愈发看不下去,大步走进去,面如寒霜地盯着聂晚晴。
聂晚晴从来怕他,见到他后哭得更厉害了。见着商骜回来,沈摇光便也收起了桌上的秘籍,让聂晚晴过些时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