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万法殿。吴过师兄有些私事，他举荐我顶了他的位置。”沐寒没打算等江海平自己发现：“我现在偶尔去宗务殿给四层要东西，打交道的地方有一半是跟金石三司。”

江海平先是恭喜了两句，随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吸了口气，惊道：“难怪你要查她！”

他惊叹：“这看着就有问题，这人的调动，几乎就是跟着你的公务安排走的！”

也可能是巧合。

但沐寒想到陈雨江，想到曾经林爽站在楼前出神，许久挪不动步，最后用几乎是感叹或者陈述的语气说出一句应该是疑问的话，便觉得，方萍雨的这些调动背后，应该没那么简单。

“江兄也知道我的情况和过往遇到的麻烦。所以，我心里踏实不了。非得把这人职务到底是怎么变动的给查个明白不可。”沐寒真诚地道：

“我人脉不多，一切都麻烦江兄了，江兄可和我说说要托什么人办事，我好准备一些谢礼。”

江海平没拒绝：“行，不过先说一句，咱俩之间就不用了，我给你找人，你把他们打点好就成。”

沐寒笑了，江海平又道：

“徒弟不说，你还是找几个资质不论、品行能力差不多的帮你跑腿吧。很多长老的公务都是自己处理个七七八八，然后让弟子带着公文或者物资到各个地方交涉的。

“这次若真是有人故意设计，你要没这个自己亲身到处跑的习惯，他再怎么换和你交接的管事，也没法天天接触到你。”

沐寒点头。

其实方萍雨目前倒也没做什么。

就是没事说说小樟山那边的人的坏话而已。

——她提谈妗，沐寒很自然就能想起那个恶心人的刘易府，除此之外，她一可以顺着谈妗的话题往下说几句小樟山的修士的闲话，二可以完全不说谈妗，只假作消息灵通，说些小樟山对沐寒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