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慌了,拉着赵盼儿小声道:“姐姐,现在怎么办?”要她给池衙内弹曲子,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盼儿眉心微蹙,但还是冷静下来,安抚道:“别慌,刚才是我们小看了他了,下面我们来就是。”
池衙内洋洋得意地搓着手,问道:“第一关我赢了,第二关是什么?”
赵盼儿依旧信心满满地迎上池衙内的目光:“第二关武比。我们要比的,是刀法。”
池衙内怀疑赵盼儿得了失心疯:“刀法?哈哈哈,本衙内练了几十年的刀,你要跟本衙内比刀法?”
“噌”的一声,银光出鞘,池衙内抽出长刀,对准了面前的一只长凳。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冷气。池衙内邪魅狷狂地笑了一下,对众人说道:“都给我看好了!”
只见他运刀如风,绕着凳子前后左右一阵飞劈,最后一个漂亮的收刀。但那凳子却仍在原地,仿佛从未被碰过一般。池衙内用手指轻轻一弹那凳子,那凳子立刻四分五裂成好几块,众人惊叹之余,纷纷鼓掌。
宋引章紧张极了,脸色煞白地看向孙三娘:“他,他的刀法怎么这么好?三娘姐,你用什么刀?”
在围观百姓好奇的目光下,孙三娘从背后摸出了一把菜刀。
池衙内一愣:“菜刀?”他和手下顿时笑得捧腹。
孙三娘冷笑了一声:“瞧好了!”她面前的菜板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块豆腐,她拿着那把菜刀,对着豆腐中心切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拍板子,中心的一小块豆腐应声飞起,孙三娘将它抄在手中,余下板上豆腐中现出一个梅花状的空洞来。现场却只有赵盼儿和宋引章鼓起了掌。
“这就完了?”池衙内撇着嘴觑着那块豆腐。
“大伙请看。”孙三娘重新把手中的那一小块梅花状豆腐放上在了空洞上方,任其慢慢滑落。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小块豆腐竟然跟原来的空洞完美地嵌合在一起,看不出丝毫痕迹!
孙三娘拔下一根头发,交给掌柜,掌柜敬畏地用发丝去戳两块豆腐结合的地方,竟然无处可寻。孙三娘又按住豆腐边,将整个案板倾倒过来,梅花状的小豆腐也没有滑落!
众人看在眼里,这一回,他们连欢呼都没有,只是齐齐张大了嘴巴。
赵盼儿信心十足地看着围观众人:“大家说,这一回,谁赢?”众人齐刷刷地把手指向了孙三娘。
池衙内狠狠地盯着何四,何四连忙放下了指着孙三娘的手,打了自己一记嘴巴。
眼下双方打平了手,但三局两胜,池衙内认为自己依然有机会翻盘。他眼珠子一转,说:“赵盼儿,和我结怨的是你。第三场,总该你自己下场了吧!对了,为着公平,第三关的题,得我出才行!”
孙三娘直觉不妥:“笑话,天下哪有闯关的人给守关人出题的道理?”
池衙内手指宋引章:“那刚才明明说好对一个对子就算赢,她却连接着改了三回,这又算怎么回事?”
赵盼儿拦住又要卷袖子的孙三娘,上前问道:“那你想比什么?”
“来个又文又武的,咱们比骰子!”池衙内可是号称赌场小霸王,扔骰子比吃饭睡觉还精通,这一回他简直胜券在握。
众人团团围住大堂中的一面方桌,桌上放着两只骰盅,池衙内和赵盼儿分居两端。池衙内一拍桌子,六粒骰子迎空而起,他一把抄住,把骰盅玩出了千般花样。
池衙内得意地看着赵盼儿:“桌上谁开出的骰子点数多,就算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