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的目光对上,宋宴婉猛地觉得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陌生,一时愣住。
宋彦鸣没注意到母亲跟姐姐的眼神变化,听到母亲细细数来,心中对有间食肆以及章北庭更加恼恨,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姓章的无赖要走
了七十多两银子,拿一半出来都够做猜灯谜活动的彩头了,而且饭馆下半年生意差,跟他那食肆也脱不了干系。”
宋宴婉跟宋彦鸣一起长大,听到宋彦鸣的话,她便知道,自家这弟弟心里有了打算,她想起跟宋宴卿和章北庭的几次交锋,试探着劝阻道:“不过是一个灯谜活动罢了,上元节这天大家得闲,想去看便去吧,之后丰定街附近的人总不可能日日走那么远,跑他们有间食肆去吃饭,不用太在意。”
“姐!”宋彦鸣急道,“你不帮我出主意就算了,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我不是帮他们说话,我就是……”宋宴婉想要解释。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姚玉珍打断,“你现在嫁入许家,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极好的,不用为银钱发愁,自然不理解饭馆生意不好时,我们是怎么发愁的。”
宋宴婉闻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她要是不关心饭馆的生意,会在上元节的晚上,不去看花灯,不去看烟火,就直奔饭馆而来,要是不关心饭馆的生意,会还没进门,就知道饭馆的人比往年少?
刚才还跟她说什么没有余钱做彩头,未出阁之前,饭馆的账本她也是看过的,去年下半年生意就算再差,也不可能拿不出做彩头的那点银钱。
只是娘以前对她的疼爱是真的,她出嫁时,给她准备的嫁妆也是真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宋彦鸣看到了宋宴婉眼里的难过,在柜台后面拉了拉姚玉珍的衣袖。
姚玉珍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只是看到宋宴婉的表情,也觉得有些心疼,语气有些僵硬地问:“姑爷怎么没陪你一起来逛灯会。”
“他铺子里有事,”宋宴婉垂眸道,“我先来这里看看,之后还要去他那边,就不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