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瞥过来的名为吃瓜的眼神，顾岐不动不动专注看向舞台。

熟人也许看不到……这个比赛这么热门他们……他们肯定看不到！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其他人见他没有反应一直盯着也没有什么趣味，况且此刻正是比赛的最高—潮，说不定下一个要去领奖的就是自己。

没有了周围灼灼的目光，顾岐的心跳渐渐平稳，耳边嗡鸣的鼓噪声也消退下去。忽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顾岐转过头看向会场一角，那里大门洞开，天光涌进。

与此同时，正走到门边的赢月也心有所感。

“再见了”赢月跨过门槛，轻声自言自语道，而后向后挥挥手。

再见，再也不见，再也不能见。

远处的人影不断被白光吞没，顾岐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涌进一股恐慌，好像这一面就是最终，他们的交集止于此，而后就像平行线，各不相干。

顾岐下意识想要起身追上去，却被之前默默吃瓜一直隐身的系统给拦住。

“人类有一个说法叫恋爱降智，”系统幽幽道，“你想给今天的媒体小报冲点kpi吗？”

顾岐沉默了下，坐在座位上安静如鸡。

白色的光球向上飞舞，祂几乎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如果祂有的话。

第一次！第一次祂把顾岐怼得哑口无言。这是祂的一小步，是整个系统界成长的——

“系统，说起来，今天我好像一直没太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