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站在越野车旁等待的叶长明终于见到赵离浓从电梯内走出来，直到她走近，他目光掠过她湿润眼睫，不由拧眉：“你哭了？”

“师兄，我要下去了，叶队长还在下面等。”赵离浓一个人喝了大半坛酒，江习身体不够好，喝得克制。

当初罗莲雨要对一位初级研究员动手，江习并没有管，他不插手这些事，只需要一个完整团队，将生长因子和基因针研发出来，却没想到这个人是师妹。

没有问他们是怎么不在的，赵离浓想给自己留一点幻想的余地，也许导师和师姐师兄们只是普通的生老病死。

他失笑，抬手抿了一口酒：“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坐在一起喝掉这坛酒。”

“是吗？”赵离浓低声，“这么多年过去，也正常。”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联系我。”江习道，“不用在意罗莲雨，她的项目能成功，有大半参考了我的研究笔记。”

赵离浓斟满杯子，随后想起一件事：“师兄，我送你的那张专辑你没有带在一起？”

“没事，一会就好。”江习拉住赵离浓一只手腕，“原本该早点见面，之前我听说中央研究院有个年轻研究员不错，但是这些年一直在休养，没有细问。”

临走前，她回过头：“师兄，你改名是为了纪念我和导师？”

这世上，很多事情确实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要不是意外，你早该毕业了。”江习嗅了嗅开坛的酒，“有酒香，应该没坏。你走之后，我就把它挖了出来，小心保存很多年了。”

江习看向赵离浓：“师兄虽然老了，但你现在回来了，导师当初最看重的人就是你，小赵，你一定能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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