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魏景山得军心的原因之一,他重情,重义,言出必行,拿他们当亲人。
魏景山面色苍白,没有回答,眼神却依旧坚定不移。
“你,可以吗?”苏止渝听到问话,对方没有看她,但是她仍旧感觉到了千斤压顶的力量。
苏止渝挽起袖子,露出两节白莲藕一样的胳膊,轻轻触碰伤口边缘,仔细观察伤势,又询问了一下二人的情况。
这两名伤员伤势是最严重的,一人膝盖处皮开肉绽,鲜血喷溅而出,已经露出了白骨。
另一人伤在肩部,症状相似,却更加惨不忍睹。
连日赶路,他们依然坚挺,却已经耗费所有,实在支撑不住了。
片刻后,她心下了然。
“伤势很重,治疗难度很大,但,并非不可医治。”苏止渝专注地继续查看伤情,“我愿尝试钢针接骨。”
一语既出,众人骇然。
“使不得啊。”跪在军医第一个的老者面色惊惧,“万万不可,这岂不是要了他二人的命。”
魏景山皱了皱眉头,“何为钢针接骨?”
“就是将钢针刺入骨头内固定,后期取钢针时可以直接从外部拔出。”
苏止渝说得很淡定,面色如常。
魏景山听懂了,这是难度奇大的,先不说伤员会不会忍得住这种剧痛,就算忍住了,这伤都在关节处,大夫的手法将是最大的难题,稍有不测便会提前结束这二人性命。
“姑娘,使不得。”一名军医慌忙制止。
“姑娘所说的这种方法书中确有记载,但是据下官几十年太医院经验来看,此法根本无人做到。”
“是啊,下官一生行医也只见识过一人可以做到,而此人早已不在人世。”
“是啊,姑娘三思啊。看姑娘如此年轻,还是不要尝试了,这万一……反而更加糟糕了。”
“是啊姑娘,你太年轻了,这种医术不可能达到的。”
……
大家纷纷阻止。
苏止渝知道他们说的只有一人可以做到,而那人,便是她早已离世的父亲兰伯庸,曾经太医院的院判大人。
魏景山见她垂头不语,但神情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