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治伤。”苏止渝在他身后大喊一声,“可……随王爷同去。”
对方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你?”
“对,就是我。”苏止渝底气十足,“我从小行医,擅长接骨,至今未有治不好的伤。”
对方回过头,睨了她一眼,正对上苏止渝清澈的眼睛,毫不避让。
她是最不能见死不救的,性命为大。
“我医药世家出身,我爹爹,我爹爹的爹爹,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
“好了。”对方打断了她的绕口令,“若是胡夸海口,本王唯你是问。”
“若我医得好呢。”苏止渝立刻抓住话头为自己争取机会。
“医好再说。”
对方的话不容置疑。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止渝寸步不让,这话算是掉地上砸了坑了,“把我解开。”
魏景山看着眼前的女子,小小的个子,单薄的身子,白皙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眸璨若星河,墨色的秀发松松挽起,两鬓间尽是散落的碎发,看上去略显憔悴,却倔强倨傲。
“跟上。”
魏景山宝剑一挑,苏止渝还未反应过来,绑着双手的绳索已然落地,对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苏止渝一路小跑跟在后边,一边还在琢磨着等治好了伤如何能够跟他好好谈。
用强自己是绝对吃亏的,只能迂回了。
爹爹,爹爹的爹爹,爹爹的爹爹的爹爹,在天之灵保佑渝儿吧,一定不能失手。
大帐之内,几十名军医垂首站成一排。
魏景山的军医可谓是南锦医术最高的大夫了,当年离宫时官家特意从太医院挑选一大批骨干人才随军出征,这些年南征北战,又从民间征召了大批高手大夫。
如果说连他们都无力回天了,便定是无计可施命不久矣。
两名伤员面如土色昏死过去。
“下官等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将军责罚。”军医们齐齐下跪请罪。
但凡跟过魏景山的人都知道,这位天下无敌的将军最是爱惜将士,尤其对于追随他多年的老兵,即便病入膏肓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这一次,班师回朝的五万定赢军大多是老病伤残的将士,他们跟随他多年,冲锋陷阵生死相依,如今将军要亲自带着他们回家,让他们阖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