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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还算镇定,掂量着道,
“这也是常有之事,不过还是让奴婢给您把把脉...”
郝嬷嬷那般不知何故还是惊动了,丢下手头事务,急急迈入房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动静,也猜了个大概,缓声一笑,“王妃不必害羞,且让容容试试。”
留荷连忙寻来软垫,将沈妆儿的袖子拂开,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搁在软垫上。
容容上前跪了下去,心平静气将手指搭在脉处。
屋子里静若无声。
沈妆儿瞥了容容一眼,她眉眼低垂,神情分外专注,沈妆儿便把目光投向窗棂外。
枝头的微霜已化为朝露,沿着绿茵茵的叶心滚动,东南角院头下那一缸荷叶一半黄绿一般焦黄,日渐凋零,些许水珠倔强地强留在枯荷瓣,一阵风吹过,悉数跌在水缸里,无声无息。
心里不可避免紧张,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前世没有容容,来的是明照坊一位致仕的老太医,手放下没片刻,便断出脉象,至今犹然记得当时的喜悦,仿佛是毕生的运气都用在这一刻,喜不自禁。
笑浅浅地自眼梢溢出来,她垂下眸,瞥见容容眉头轻皱,沈妆儿笑容僵在脸上,
“容容?”
容容深吸一气,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极力平复心绪,闭上眼继续听脉。
若是脉象强劲有力,如珠似玉从指尖滑过,为滑脉,便是孕像。
可是沈妆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