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名家传世名作,而是三皇子自己画的。三皇子的画技只能用普普通通来形容。
这么一对比,三皇子的寿礼完全没法看了。
德妃怎么都没想到,周嘉荣竟然只送了一副自己画的寻常画作,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讥诮地看着穆贵妃。
穆贵妃读懂了她的眼神,也很心塞,嘉荣在搞什么?前几天她还叮嘱过他,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准备好了,他父皇一定会喜欢,结果就送了这个?
本来送一副图也没什么的,寒酸一点就寒酸一点,但到底是他亲自画的,也表达了他的父亲的美好祝愿。偏偏有个周建业在前面做对比,旁人怎么看她的儿子?
输给其他人就算了,输给周建业,她心里很不舒服。
接受到四面八方或诧异、或看好戏的眼神,穆贵妃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宛如被人打了一记耳光,很是不爽,恨不得狠狠捏周嘉荣的耳朵,教训教训这小子。
不过虽然她心里也觉得这幅画太普通了一点,可身为母亲,在这种时候怎么也要站自己儿子这边啊。
穆贵妃咳了一声,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陛下,咱们嘉荣最怕画画写字了,为了给你送这幅画不知在书房里磨蹭了多少天呢。画得不好,让陛下见笑了。”
兴德帝也有些诧异,不过他倒不如德妃她们想的那样为此生气。于他而言,要什么没有?儿子送一副自己画的画也是心意,左右也会跟绝大部分寿礼一样放进库房中,不见天日的。
所以他扬起笑容,也给了周嘉荣一个好脸:“荣亲王有心了,朕很喜欢!”
“父皇喜欢就好!”只有周嘉荣丝毫不受影响,似乎完全没看到周边涌动的暗流,高高兴兴地将画交给了孙承罡,行完礼,然后退了回去。
一回到位置上,就看到旁边的中山王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完全没有先前的担心和忐忑,对上他的视线,中山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别开了视线。
周嘉荣不用猜都知道,他准备的礼物定然比自己用心、贵重,所以这会儿有了底气,毕竟没有意外的话,这次寿礼,几个兄弟中,就他的最寒酸,属于垫底的那个。
果然,中山王送了一组青田石印,印的是兴德帝继位以来的功绩。
这组礼物虽然比不上周建业的珊瑚树贵重,但胜在特别,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兴德帝满意地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