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首次改口不称废物，让他颇感神奇地挑起眉。

“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今天真走不到一百层。”她眨眨眼睛，天真无邪道，“我不是废物，你才是废物，你没法打破我记录的。”

斐望淮：“？”

听听这都是人话么？

听听这都是正义凛然的仙界至尊该说的话嘛！

楚在霜瞧他冷下脸来，她悠然起身拍衣服，三步并做两步，蹦到他的身边：“行啦，嘴撇得都能挂勺，我来教教你，怎么上百层。”

当然不敢再提及，因为世间还有魔。

斐望淮冷笑，颇为硬气道：“不必，既然是竞争，就应该公平，我自己能行。”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岂止是猜两句，她都已经猜透，猜得他后背发凉。

“再说那是四象玖洲的仙修，跟我们琼莲十二岛又没关系，我还不能猜两句啦！”

一股窒息感涌上，斐望淮听她讲得风轻云淡，嘴唇却抿得死紧，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哑道：“但这都是你胡乱推测，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怎么能说是确有其事？”

“‘仙气有灵，一上一下，阴阳交融’，这是典籍第一句，但其实并非原文，原文是‘气有灵，一上一下，阴阳交融’。”她眸光平和，随意道，“气可以分为仙气和魔气，只是这世间再无魔修，有人不知为何不敢提及魔，便画蛇添足加一个‘仙’字，没准想遮掩什么历史吧。”

偏偏是她，偏偏是她，一剑击杀他的毕生死敌。

楚在霜却不听他的话，她回忆着往事，还在滔滔不绝：“我当初跑去问我爹，结果他也说不知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明明都九叶修为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