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天亮就听到外面各种慌乱声音不断。纵使黄亮平日见过太多烽火连天，但此状也让他不得不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而来。

戒备迅速提升至嗓子眼。

外面在做什么？

他立马掀开被子走到落地窗前去轻轻拉开窗帘往外看。灯火大亮，人心惶惶。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曲家的那些下人。

他这才松口气，披上衣服拉开门走出去。

“黄先生。”

“老爷，黄先生来了。”有人喊了一声，曲松忙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后背一层细密冷汗。

画丢了，要怎么跟他说？

说还是不说？

“黄总，你怎么醒了？”

“干什么呢？”黄亮稍稍扬了扬下巴，问他们大晚上此举动是做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丢了点东西，正叫他们找呢。黄总，天还没亮，你先回去休息吧。”他想瞒一天是一天。

谁知黄亮却看出端倪来：“丢了什么？”

声线中带着压迫，此刻曲松还想继续瞒着。只是黄亮沉声道了句：“曲老弟，我希望事关我们大计的，你千万别瞒着我，要是哪里出了差池，一发不可收拾就不好了，你觉得呢？”

“......是一幅画，那幅画画框中藏着我们接下来需要用到标本。”曲松终于破口而出。黄亮原本不大眼眸猛地睁到最大，看起更显牵强吓人。

“什么？”黄亮声音里都透着冷。目光更是要把人吃掉一般。曲松忙推脱责任：“昨日黄总在楼上，真的只有那个女人去过吗？”

言下之意，昨日只有你在楼上，你都没看住画别怪我。

黄亮陷入深深沉思，半晌后说：“找，以她作为重点对象给我找！”

“是。”曲松闻声，吩咐下去：“听见没？还没立马给我找？”

“是。”

......

翌日一早，陆靳北推掉所有工作，只为了出席南嘉画展。

“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