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斜眼指指我的手,说:“坐办公室的手哪有那么粗”
我嘴角微抽,也止不住仔细打量下孙将。
他身上衣服很简单,也挺旧的,摆明了经济条件很不好,而且人也很干瘦,估计伙食也不咋样。
至于长相,一眼看上去属于那种挺老实木讷的人。
但就是握了下手,立马分辨出我的是在骗人,摆明了是个心思十分细的人。
或者说是十分警惕的人,这一点从之前我来的时候就能看出。
或许正是十分警惕,所以才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异常。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常年做木工活使用各种工具,免不了满手的老茧,的确不像细皮嫩肉的白领,这一点还真骗不了人。
扫了孙将一眼,我讪笑一声,但见他直接拆穿我,也没过激的举动,就知道有的谈。
我知道他最怕见到什么人,而且我这满手老茧,说是警察的训练痕迹也没毛病。
但这会我当然不会脑残的说我是警察,让他好好配合什么的。
干咳了一声,在工具包里翻了翻,拿出一把桃木剑,几样辟邪木牌,在桌上摆好。
看到这些东西,孙将明显眼皮微微一跳,脸色古怪的看向我。
“做先生的”
见他脸色还有迟疑,我就耸耸肩解释说:“算半个,平时做木匠,有这类活也接。”
孙将露出恍然神色,看向我的眼神,虽然多少还是有些古怪,不过多少也带上了点尊敬,毕竟这种偏僻点的农村,阴阳先生还是蛮吃香的。
“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费了这么大功夫,应该不是一般的事情吧”
见他询问我也没买关子了,直接问:“让柴志缘致死的凶器在哪里我需要那个东西,如果还能找到的话,希望你能拿给我。”
孙将闻言眼皮剧烈跳动几下,立马含糊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笑笑说:“真听不懂吗我又不是警察,只是最近遇上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需要这样东西来解决麻烦,所以才找上你的。”
“我听说柴志缘是意外死的,警察都已经定案了,哪来的什么凶器”
“他人的确是死了,但这人死了也不安生啊。”
我直摇头,孙将眼皮跳了跳,沉默不语下来,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副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模样。
见他这样我想了想,拿出钱包点了点,里面还有一千块。
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凑出了快两千块的样子,推到他身前,说:“都说了我不是警察,咱们各取所需,不够的话我可以再从同伴那凑点。”
孙将还是不吭声,但眼神不时瞟向桌上的钱。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拿出手机,当面给李青云和龚蔚分别打去电话,联系过后我让孙将在房里等等。
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门口,不解问我怎么回事。
我小声说:“人的确在房里,你们那还有多少钱都拿来,看来这事钱到位就没问题。”
两人也没含糊,龚蔚有些不好意思,身上只有几百块,不过聊胜于无,好在李青云带的现金多,有五千多。
凑上也有个千了,反身回到房内,把钱全放到孙将身前,我笑着说:“警察办案不可能出门带这么多现金吧而且这都是自己用的,你看这有零有整的,也不可能是在给你下套对吧”
见他还在犹豫,我蛋疼了,但还是不得不咬咬牙,说:“东西拿给我,等下我再去银行取一万给你,行就行,不行你就当我没来。”
迟疑片刻,孙将似乎的确心动了,咬咬牙,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