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妈嘱托了你，你才没有离婚？”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

刚才想哄她的心，现在变得冰冷无比。

她沉默了，实际上她还是不舍得伤害他，明明只要再说一句“是！”绝对诛心！

可……有些伤人的话说出来了，也许再也无法回头了。

就像把一颗钉子钉在木头上，就算以后钉子被拔出来了，木头上还是会留有痕迹的。

有时候，她并不想伤害自己爱的人。

可她真的好痛啊，痛得她闭上了眼睛，想永堕深渊里。

“说啊！”

她没给他答案，他便不让她安生，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按在床上。

顾南娇的睫毛颤了颤，睁眼，他颀长的身影在头顶，俊脸隐匿在昏暗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你告诉我，你之所以没跟我离婚，全是因为我妈的嘱托？”

顾南娇抿了抿唇，她现在很痛苦。

她不想用言语伤害他，可又不想让他如愿，闭上了眼睛，声音带上了一丝无力，“你让我休息一下行吗？”

“你先告诉我答案。”

“我的头很痛，我想睡觉！”她的声音带上哭腔，是真的很痛，那种被强迫下，想要逃离这种痛苦的心理反射弧。

她用手臂压住脑门，转过身。

昏暗的光线里，她眼角依稀有泪痕。

霍时深看了她许久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倒在她旁边，一动不动。

顾南娇背对着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这个时候，她真的希望他能出去，让她安静地呆一会。

忽然，他的手伸了过来，就落在她眼睛上，黑暗中，他摸到了热热的泪水。

“你哭了？”他哑声问她。

顾南娇没说话。

他便伸手来给她擦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