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刚打完架的大猩猩一人坐在沙发一头, 各自沉默着,一言不发。
门铃很快就响了,他们俩没有要动的意思, 萩原研二只能起身去开门。
诸伏景光站在门外。
夹克外套带着深夜的寒气,那双蓝色的猫眼一反往常的温和, 冷淡而锋利。
他连招呼也没有打, 径直走到降谷零身前, 俯身揪住幼驯染的衣领, 问道, “黑泽遥没有死,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zero?!”
诸伏景光咬着牙, 强压着情绪的波动, 继续说道,“你明明看过她的死亡记录, 不要拿这种事情和我开玩笑, 也不要拿这种事情来试探我。”
“好啦好啦,小诸伏,冷静一下,先坐下来,”萩原研二作为现场唯一一个还冷静着的人, 努力缓和着气氛,“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 那我们先来理一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诸伏景光盯着幼驯染数秒, 然后松手, 坐了下来。
降谷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手指触碰着出门前她帮自己打的领带,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正常地露出笑容,但这个笑牵动了嘴角的伤,随后变得狼狈起来。
松田阵平的手指插进自己那头卷毛里,表情暴躁而不耐。
“那么,就从时间线来理吧?”萩原研二问道,“小阵平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哦,小诸伏和小降谷有比这个更早的吗?”
其他两人没说话,松田阵平冷冷地笑了一下,提醒道,“当时千遥来警校门口找我,你们明明还见过她的,我提到她的次数也不少。”
“好啦好啦,”萩原研二努力维持着在这奇怪气氛中快要支撑不下去的笑容,“小阵平,现在还是先说正事,别宣誓主权了吧?或者说,要我帮你讲吗?关于小竹取是怎么「死」掉的。”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回答着“不用”,然后扒拉着自己珍贵的回忆——一大半守着不想让别人知道,一小半想要拿出来狠狠炫耀。
但最终,他还是只用简洁的语言,逻辑清晰地描述了一遍她的死因,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