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兰用手在后肩拂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东屋,刘佩兰就觉得脊梁骨阵阵发疼,像有一根锥子捅了进去,不一会儿疼痛之感就蔓延了整个后背,她哎哟地叫起来,“他爹,他爹!你快过来!”
李京墨与李文元都不傻,知道叶朝颜做了手脚,只是瞧见她秀眉轻挑,娇俏不羁的模样,都没哼声。
过了一会儿李文元开口,幽幽道:“三郎,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咱家现在这个条件,我是好不了了,除非......你放弃乡试亲自来伺候我,你会吗?”
瘫痪在床,苍白憔悴的李文元说出这句话,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锐利。
李京墨的眸光凝滞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二哥放心,我会想办法。”
这时,有人进了院子。
李京墨从窗户里看见是爹娘从田里回来了,他看了叶朝颜一眼,低声说,“你在这儿稍待一会儿。”
叶朝颜点了点头,可是瞧着李文元脸上带了某种不好的情绪,她不愿意对着李文元就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瞧,见李京墨跟着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进了堂屋,隐约听见他们在说话,就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但她闻见了一股包子的香味儿,还带肉香的。
这两天在李京墨家虽然吃的饱,都是粥、鸡蛋、面条,清汤寡水,素的肠子都青了。不闻见倒也没啥,此刻闻见了肉味儿肚子里的馋虫就控制不住地叫嚣起来。
叶朝颜微弯了腰,扒着门缝朝外吸鼻子,好香啊!
她悄悄把门打开一个缝隙,半个脑袋露到外头,见厨房里冒着烟,她一喜,打开门就跑了进去。
灶上烧着火,大铁锅盖子上压着一块石头,白雾缭绕,肉包子的香味儿更浓了!
包子这是熟了。
堂屋里,李京墨正跟父母说着话,本来背疼的哼唧的刘佩兰突然冲了进去,嗓门老高,泼辣地叫道:“一石米!老三,你这是抢呢!家里哪还有一石米!我们耀宗正长身体的时候连个馒头都吃不上呢,你要一石米,你是想逼死我们呢!”
李京墨皱了下眉,淡淡说,“大嫂,我那两亩地不是给你们种了吗?按照外面的价一亩地该给我一石二斗米,现在我只要一石,我有用处。”
刘佩兰冷哼,“你有什么用处?还不是想把那个拣来的小媳妇养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