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抽烟,他现在抑懑,忽然从沙发起身,站到窗口后,只手探了一支烟,凑到嘴边‘嚓’一下点了火,狠狠抽了一口,回头看着那头冷着脸的人。
“卫子谦那么厉害,你怎么还急着把绯闻给撤了?”沐寒声面无表情了,直直的看着她,这绝对是一句气话。
尤其,他的目光扫过沐钦作好的画时,英眉蹙了起来。
傅夜七猛地转头盯着他,“沐寒声,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回应,只是拧着眉,阴郁的视线也撇开了。
“我和卫子谦传绯闻是我乐意?你觉得我很享受是不是?”她蹙着眉毛,“沐寒声,我知道当初扔下你去了第一岛是我不对,你对我冷言冷语,刻薄责骂,我都无所谓,甚至流掉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她紧了眉心几分哽咽,“是我活该,如果我好好呆在荣京,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可我已经受过惩罚了,我所能照顾你的都做了,我是真的想回来好好跟你在一起,甚至不去计较安玖瓷的小心思,不去在意迪雅君对你的余情未了,因为那是她们的权利,你呢?”
她红了眼,眼泪滑了下来,沐寒声夹着香烟的直接蓦地收紧,目光幽暗。
她依旧直直的看着他冷峻的脸,她们爱他,那是她们的事,可沐寒声怎么能一边哄着迪雅君,一边骗她呢?
那个簪子,迪雅君戴过的,他们一起出现在慈善晚会,一起离开荣京,他一定要她直言说穿么?
抬手抹过,闭了闭眼,她重重的呼气,疲惫的开口:“簪子我不要了,你拿走吧,爱给谁就给谁,如果你还需要照顾,我可以过去,但是我们之间的事,再说吧reads();。”
沐寒声终于瞳孔阴暗,紧紧盯着她,“你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多说,把簪子轻轻放到茶几上,转身要上楼。
手腕被他紧紧攥住拽了回去,距离之近,隐约能看到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簪子不要?我们的事再说?”他薄唇削着冷气,重复着,淡淡的语调,却是锋利的气息。
“不过几件烦心事而已,至于闹到如此?”他看她,颇有视她无理取闹的意思。
傅夜七抬头,也不说手腕被捏得生疼,“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同一个东西,这个理由够么?我们已经没了婚姻关系,你不必瞒着我,所以我应该说分手,没错吧?”
沐寒声英眉几乎打结,婚姻关系失效一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瞒着,哪怕当初骂她永远别回来都只字不提,她竟说得这么轻易?
听她略带讽刺的继续:“现在是东西,以后谁知道会不会是人?迪雅君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么?”
一个嫁了人,生了女儿,还爱着他的女人,得有多爱?
沐寒声失笑,阴沉的笑,“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我沐寒声低廉到要人找这么拙劣的借口了?雅君脱光站我面前我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你找她当借口!”
她现在已经拧上脾气了,侧脸抬眸,“也许,你就需要灵魂伴侣呢?”
“傅夜七!”沐寒声怒得低吼。
他这样的躁怒,几乎只有失明的那段时间才会出现。
攥着她的手背青筋直冒,“看来我没把尽够作为丈夫的职责?竟让你以为我需要灵魂伴侣?”
话音刚落,他已然轻易将她转过去扔进沙发里。
薄唇压下去,不显得粗鲁,但绝对没有温柔,只余强势和霸道,捉了她的手腕举高到头顶,气急了的另一手直接去解自己的皮带扣。
傅夜七懵了片刻,猛地想到了他上次的强要,他还想那么对她是不是?
“放开我。”她狠狠侧头,找回自己的声音,被他压着的双手不管不顾的挣扎,“放开!”
她是真的怒极了,如果他今晚不是一定要缠着她说这些,她的脾气压一压或许就过去了,如果他不拿出那枚簪子,还理直气壮的说专门去英国找去了,她也不至于这么不领情。
沐寒声越想越气,就是两天的时间,她不要簪子,想跟他分手?
他想再次攫取时,傅夜七当真是发了狠,不遗余力的想从他身下解脱。
忘了是怎么缠到一起的,她咬了他的手,他的脖子,最后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失控的纠缠才终于停住。
“啪”的一声,不够清脆,在寂静的客厅却听得很清楚。
他压在她身上,低眉的目光好似淬了火,对她却始终不下重手,只差点把沙发皮都撕下来reads();。
傅夜七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流着泪一把将他推开,气红了眼,一把抓起簪子扔进垃圾桶,也不给沐寒声任何反应的时间,吃了死劲扯着他往门边走。
沐寒声只是低眉冷冷的盯着她,“你想清楚。”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眼泪湿了一脸,贝齿微咬,“我想得很清楚,你走,立刻走!”
沐寒声整张脸都是阴的,阴得滴出墨来。
也许是气急了,他忽然迈开走到垃圾桶边,捡起那个簪子,伴随一句“要扔就扔得彻底”,扬起手臂将簪子甩出窗外。
傅夜七愣了,呆呆的看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