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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还有话要说有事要做,被强制亲眼看着药水注进身体里,清醒着意识一点一点流逝,怎么会好受?!
任尘白几乎已经暴怒起来,他挣扎着拼命想要起身,却已经迅速失去了操控身体的力气。
……
在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的时候,他眼前那个可憎的助理,忽然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他看见他正按着骆枳的肩膀,让人把针剂用下去,嘴里还在说着是为骆枳好的话。
他看见骆枳在他怀里慢慢变得安静颓软,整个人忽然生出强烈到足以窒息的不安。
他想让骆枳醒过来,用力摇晃着那具身体,用力收紧手臂,那具身体忽然变成了漆黑的冷水,全无预兆地尽数洒在地上。
“尘白。”他听见母亲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叫火苗小枳?”
他完全不记得母亲和他说过这些话。
他暂时顾不上别的,只是仓皇地去试图捧起那些水,他听见母亲的声音不断响起来。
母亲在对他说话,语气是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陌生。
“你以后不准再去找火苗,不准再见他。”
“是我的错,我没有把你教好。”
“我会给你找心理医生。”
“不准再去找火苗,你必须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