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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泊进夜色, 影子融化进水里。
最后一个失踪者静靠在甲板上的躺椅里,身上盖着薄毯,被海风轻轻摸着头发。
他睡得很熟,呼吸虽然依旧轻弱, 却已经比之前平稳了很多。
他的右手被拢在更暖些的手里, 那只手仍然在他的掌心写着字, 一笔一划写得很慢。
这次除了惯例付账, 又比之前多出了两个字。
“危, 亭。”手的主人对他自我介绍, “我叫明危亭, 是你的朋友。”
手的主人在这个关系称谓上停了下。
虽然只是在练习和斟酌,但他还是并不清楚能不能以这样的关系自称,于是又改了口:“我叫明危亭, 是你的粉丝,在追你的星。”
失踪者的手被轻轻握着, 浓深的睫毛垂掩下来。柔软的短发被风凑过来碰了碰, 让人几乎产生了他被这个有些奇怪的自我介绍吸引, 跟着微偏了下头的错觉。
但他其实从没醒过,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累了,也或许是因为实在找不出什么一定要醒来的必要。
从被救上来的那天起,他就一直这样安静昏睡,甚至从来都没有动过一下。
明危亭抬起手, 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发, 把那只苍白的手放回毯子底下,再把薄毯的边缘全部掩实。
他向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站起身, 走到甲板另一头稍远的地方。
来人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先生……”
“我已经知道了。”明危亭回忆了下那个名字, 慢慢念出来,“任尘白。”
明危亭问:“禄叔,他还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