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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骆钧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接下来的整场会议,任尘白都没能彻底集中精神。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骆钧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骆枳又不见了?
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骆枳根本就不常待在骆家——就算骆枳想, 骆家人也容不下他。那位骆夫人超不过十二个小时就绝对要闹,除非把骆枳塞进最角落的偏僻客房里去。
要不是这样, 一开始也用不着把骆枳寄养在他们家了。
任尘白靠在座位里,听着部门汇报, 手里还在摆弄着早已挂断电话的蓝牙耳机。
他依然戴着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 听着一个部门经理侃侃而谈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强烈的烦躁不耐却一点一点沿着脊后爬上来。
……一群废物。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冷嘲念头,究竟是针对那些尸位素餐的下属, 还是在迁怒连骆枳都看不住的骆家。
骆家当然不可能看得住骆枳,这件事里甚至就有他自己在推波助澜。
从很早开始, 任尘白就在做这件事,从他们还很小的时候起,从他甚至还不恨骆枳的时候起。
靠着不动声色地纵容、甚至是引导着骆枳回骆家,任尘白一次又一次让骆枳彻底看清楚那一家人的面目。
他满怀信心地从容等待着骆枳彻底死心, 然后就好好留在任家, 和他们永远做一家人。
任尘白想不通, 母亲为什么会因为这个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