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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枳窝在座椅里,指尖停在最后那条朋友圈上,停了两秒才向上划走。
“骆家的三个孩子”当然不包括他,骆枳早就清楚这一点,倒也没因为这件事有多怅然。
很多事都是会习惯的。
哪怕一开始再难受、再熬不住,再像是往身体里插了根烧红的铁钎那么折磨,习惯了以后也就不过是那么回事。
至于这层习惯的平静外壳之下藏着多少裂缝,多少可能会吞噬一切的缓慢流淌的业火熔岩,什么时候会在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时全面崩塌……谁也不知道。
至少骆枳现在还觉得麻木。
他没觉得身上和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只不过是出于理智跟求生欲,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在这段时间回骆家。
事情闹得太大,骆家主一向最重视骆家的脸面,昨晚无疑动了真火。
面对最得意的优秀长子、格外欣赏的养子,骆父还只是严厉斥责。骆枳要是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就要被动真格的家法打断腿了。
骆枳点进骆橙的朋友圈,找到分享的那张全家福,放大看了看。
照片里有五口人。
骆承修是骆家这一代的家主,在骆枳的印象里,这个只能低着头叫父亲的男人凌厉严厉不苟言笑,随时都可能把他扔进禁闭室里跪着反省。
骆母姓简,叫简柔,简怀逸这个名字就是跟着骆夫人的姓改的。
照片里,骆夫人紧紧搂着简怀逸,手臂是某种近于偏执的保护姿势,像是守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