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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枳有点遗憾。
骆钧那一巴掌的力道全无保留,他嘴里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即使用烟气也盖不住,反倒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那间卧室在你跟妹妹的卧室中间,我以为即使我不常回家,家里也有我的房间……我以为那是我的房间。”
骆枳有点好奇,轻轻偏了下头:“如果不是的话,其实早提醒我一声,让我自觉去客房睡就好了。”
骆钧被他诘得面色冷硬,目光沉得几乎能滴出水。
“大哥,是我自己要搬出去的。”
一旁的简怀逸低声插话:“只是为了方便工作,跟小枳没有任何关系……”
“简怀逸。”骆枳拿下那支烟,在手里把玩。“我说没说过,你再敢叫我小枳,我就废了你?”
简怀逸刹住了话音,心事重重地低头。
骆枳撑着地面正要起身,却忽然被训练有素的骆家保镖拧住手臂,不由分说牢牢按在地上。
骆钧走过来。
他看着这个不成器的胞弟的视线终于彻底不带温度,连那些夹杂着怒火的厌恶也淡去了。
他看着骆枳,像是在看路旁被扫成一堆的破败落叶。
骆钧看着骆枳的眼睛,轻声问:“骆枳,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明知道让怀逸住在那个房间,是因为妈妈夜里会去给他盖被子。”
骆钧语气平淡:“妈妈看不到他就会崩溃,病情就会发作,你知道妈妈发作的时候有多痛苦吗?她不认任何人,只有看到怀逸才能让她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