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我只带他来过一次,没想到他还记得。”江行谒自言自语,此地就是他娶妻生子的地方,也是他这痛苦人生的起点。快步来到竹屋前,江行谒推门而入,屋内罗刹躺在床上,银绝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那把熟悉的扇子。
“多谢救命之恩!”银绝听见声响,起身先是换了一礼,而后问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看来银绝将自己当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十年了,罗刹兄妹早已忘记了江行谒,但江行谒一眼就认出了二人。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暂时不能与二人相认,点了点头,认下这个身份,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不过已无大碍。”银绝说到。
江行谒探了探罗刹的脉搏,皱眉道:“内息紊乱,脏腑也有损伤。山上有调理内腑的草药,这两天我去采一些,煎制服下,可以缓解。”
银绝没有说话,盯着江临胤,一副警觉的样子,问:“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与夜王有约。”江临胤撒谎说到。
“你知道我们是夜王的人?原来如此,阁下怎么称呼?”银绝没在怀疑,或许此刻的处境,她无暇思考,只能选择相信他。
“我是,我叫江念。”
“原来是江前辈,您方才说山上有医治我哥伤势的草药,是真的吗?”银绝问道。
“当然,此地是我的居所,鲜有人来,你们大可安心养伤。”江行谒答应道。
往后几日,江行谒负责上山采药,银绝负责熬药和做饭,罗刹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之下,逐渐康复,江行谒与二人的关系也逐渐熟络。银绝总是觉得这个人让人感到亲近,而江行谒也算是体会到了一丝天伦之情,即使他此刻还没办法与二人相认。
这天,江行谒独自在江边驻足,银绝走到他身边,问:
“前辈在看什么?”
“你们入夜都多久了?”江行谒问她
“不记得了,从我和哥哥记事起就在夜都,夜王收养了我们兄妹。”银绝说到。
“一共二十六年零四个月七天。”江行谒说。
“前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银绝惊到。
“夜王可曾说过你们母亲在何处?”江行谒没有回答她,反而继续问到。
“没有。”银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前辈知道我们的母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