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夜，我说过的，总有一天，我会反过来保护你。”黎阳说，“怎么样，我做到了！”

“黎阳……”千夜鼻头一酸。

“叫黎阳哥哥。”黎阳眉头一挑，玩味地看着千夜的大眼睛。

“黎……”千夜感到难以启齿。

“嗯？”黎阳凑得更近了，四目相对，千夜脸红了起来。

“黎阳哥哥。”千夜小声地说。

“什么？我听不清诶。”黎阳得寸进尺道。

“讨厌！没听清拉倒！”千夜推了一把黎阳，别过脸去。黎阳在那里捧腹大笑，一副得逞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千夜害羞的模样，刚才如此近距离地相望，千夜精致的面庞让黎阳差一点就忍不住吻上去。但黎阳打心底知道，千夜还只是个十六岁的未成年姑娘，只要俘获了她的心，剩下的事都是迟早的。

“不过……”千夜转过来，“真是谢谢黎阳了。”

“嘛，小问题。”黎阳站起来，“以后只要千夜有危险，我就会一直保护你，一次，两次，无数次！”

千夜抿了抿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黎阳看着千夜的脸，轻轻地帮她擦去了上面的血迹和灰尘。千夜眨了眨大眼睛，强颜欢笑了一下，眼眸里不禁闪过一丝失落。

“怎么了？”黎阳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

“没事。”然而千夜也很倔强。

但是黎阳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看了看她，又望向圆月：“崔旭东是你在杀手集团的同伴吧。亲手杀掉曾经的同伴，对你来说也够痛苦的。”

千夜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感觉有一颗巨石压在心头：“崔旭东死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千夜在杀手集团认识的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