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将在烛台上的蜡烛取下,一看烛台底部。
果然,一个小小的传送阵在隐隐地发着亮光。
南霜不禁感叹,要布置如此千丝万缕且庞大的传送法阵,此人是何等的高明!
南霜仔细观察着那流光溢彩的阵法图形,痴迷地说道:“苏倾之,你知道吗?霍朝一直有一位奇门高人,可没有人知道是谁。霍朝皇宫中的禁制阵法就是出自他手,他不仅在世,还如此强大,又能隐于市井,这才是奇门术士之巅峰啊!”
还未等南霜全数记住这阵法图,另一根蜡烛就出现在了烛台上,还是那个崭新的刻度。
南霜瞧了瞧握在手中的蜡烛,又瞧了瞧烛台上那根新的,欣喜非常。
“我倒认为此人,与布下宫中禁制法阵的并非同一人。”苏倾之提出了完全不同的看法,“因为这是一个死阵,且不需要太多的维护。可这个传送阵,精巧的地方在于它的演算之术。
我刚才大致观察了一下。大部分的蜡烛都是随机放置,并非根据大盘的方位,加上每一根蜡烛不同的刻度和需要传送的远近之数。计算起来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此阵竟能做到丝毫不差。可见布阵之人演算能力之强。”
自傲的苏倾之也毫不隐藏自己对此阵的欣赏。
“帝姬!帝姬!”两人正津津有味的探讨此阵法之玄妙时,米玉钟却慌张地从甬道口呼叫着,“陈燃他……他悬浮在空中,不省人事了!”
三人回到地灵堂的大殿中,只见陈燃赫然悬浮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脖颈后仰,双唇微开。而百里连正脱了外套,将其缠在了陈燃的脚踝处,试着将陈燃拉到地面。
但显然是徒劳无功。
南霜与苏倾之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时语塞。
“他这样起码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就在空中一动不动,我们叫他,他也不应。”米玉钟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
“这颇有些像,恶魂吸魂啊。”
还嫌气氛不够诡异的苏倾之阴森森的来了一句。
南霜差点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情急的时候,四周的哀嚎声便愈发的震耳欲聋,结合着地灵堂大殿的穹顶,伴随着回转之声。没一会儿,南霜便觉得头晕目眩。
哀嚎声在大殿的影响,比在甬道大的多。
南霜闭上双眼,控制着自己的吐纳之气,希望能将自己从急躁的情绪之中稳定下来。闭上双眼后,她听觉突然变得异常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