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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他在场上被白拂实力碾压得没了脾气--
有一种强者,不需要被世俗的目光束缚。
就如同他母亲那般。
他这般一想,便也觉得这事没那么难接受了。
白拂被大伙儿簇拥得太严实,根本没注意到田盱直,不过就算注意到她也不会在乎。
就如同她当初不介意田盱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一般。
“为何你对白小姐总是如此苛刻?”
书铺里的邓元白也听到田盱直的话,不满蹙眉,“既然如此瞧不上别人,又为何整日来书铺占便宜?”
邓元白这话说得不客气。
他虽然也对白拂不拘小节的言行有些不解,但他与其它大部分学子一样,选择中庸之道,觉得既然受了人恩惠,就承了人恩情,对人无需太苛刻。
若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可以不来,互相眼不见为净岂不是更好?
可这田盱直也不知如何想的,来得最勤不说,还整日不依不饶地评价,他们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田盱直冷哼。
“这是两码事,恩情我田盱直一直记着,但错误就是错误,为何不能说?我等读圣贤书,是为了更好辩是非判曲直,不是为了行中庸之道!”
说完他拂袖而去。
路过的阿库对着田盱直背影呸了一声。
“这家伙真晦气,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我都能背下来了。”
巴格懒洋洋掏了掏耳朵,嗤鼻一笑,“小白说了,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人的优点,他爱怎么说怎么说,不用管他。”
一群年轻人闹腾到很晚,都喝高了,白拂是被巴格给扛回去的。
半夜她口渴醒了,想起床喝口水,结果一脚踏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白拂迷迷糊糊抬头看去,咦,居然是斐公子。
她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