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断然不会骗自己,若真如此,贸然去求神佛确实有些不妥,荣知州犹疑地点点头。
见爹爹已经动摇,荣七娘拉着他往回走,“爹爹,汤神医在家呆了这么些天,如今外边都在传您投诚了摄政王一派,这事您怎么看?”
话题一转,荣知州顿时露出几分无奈,笑着摇摇头,“摄政王哪里需要我一个小小五品知州来投诚。”
荣七娘眸光闪了闪,也是笑。
“爹爹这么想就对了,爹爹好好当父母官便是,不需要向谁投诚。”
“小姐为何那般说?”
扶着荣七娘回屋的路上,婢女靑桃欲言又止看了小姐一眼又一眼,最后忍不住问道。
别人不知道,她作为小姐贴身婢女,那高人看了病留了药方便走了,并不曾多说一句话。
荣七娘并不答,摆摆手示意靑桃不要多问,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去问问青松,打听到了吗?”
既然小姐不让问,那必定有不能说的理由,靑桃便不再多想,将小姐扶回屋子便亲自去寻青松。
不多会儿,一个小厮跟着靑桃进了答话。
“小姐”青松上前道,“小的让铺子掌柜去跟无量寺负责采买的和尚打听了,说寺里大后日便要恢复日常采买了。”
那看来那酒肉和尚是真的要走了。
这样爹爹就不会被那帮人拉帮结派,也不会当那无谓的炮灰了。
荣七娘松口气,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记得大后日去铺子再确认是否属实。”
青松应是,看一眼小姐,见小姐没有其他吩咐,便退了出去,却并没有走远,在屋门口等了会儿,见靑桃出来忙凑过去压低声音道:
“靑桃姐姐,我今日在外边走动,听到好多人在说咱们家小姐,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事关小姐,青松又这般吞吞吐吐,必然不是小事,靑桃示意青松赶紧说。
“那日小姐被汤神医儿子喊妈妈的事已经传开,汤神医与小公子在咱府上也住了些时日,外边如今都说必定是咱小姐长得像小公子的娘,才让汤神医与小公子这般惦记。”
他顿了顿,“还有人说,咱小姐要去给小公子当后娘了,咱们老爷因为女婿要投诚摄政王。”
靑桃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