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功夫，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想转身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身后那人倏然凑到她的耳根，声线中掺着一丝阴冷，低沉道：“萧楚，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萧楚身子一颤，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她自然知道，身后的人，正是北主墨凌。只是，他是什么时候来……

还有，自己此刻穿着夜行衣，又蒙着黑纱，墨凌为何会一眼认出自己。

萧楚心中慌乱，一动不敢动，只听到墨凌冷哼一声，收回了长剑，两步走到了萧楚的面前，脸色阴冷，目光森森地盯着萧楚的脸孔。

“说，你今日来墨渊阁，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萧楚低着头，不肯看墨凌的眼睛，亦没有说话。

男人似乎是真的动了怒，眸光一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扼住了萧楚纤细的脖颈。

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竭力隐忍着愤怒，“说！”

萧楚还未说话，脸上黑纱被男人一把摘下。

墨凌死死地盯着萧楚白皙的脸孔，沉声道：“为了苏洵，你就这般背叛于我？”

萧楚用力地咬着唇，脸色一片煞白，许久才声音沙哑道：“北主莫忘，我……是梁人。”

“梁人……”墨凌低声念着，倏然附身，用力将萧楚按在案几之上，眼底迸发出弑人的火焰，似要把萧楚烧个粉身碎骨。

一字一顿道：“你是为了南梁，还是为了苏洵？”

萧楚的脸微微一别，躲开男子灼灼的目光，贝齿抵唇没有应声。

墨凌的身子又是一低，脸孔已然贴到了萧楚的脸上，轻嗤一声道：“你以为，你远嫁漠北，还有机会重回梁国？”

萧楚双拳一握，声调不由自己地提高，“洵哥哥说了，待我重回大梁，他便娶我为妻！”

“可笑！”墨凌眉心一提，戏谑地打量着萧楚苍白的脸孔，“你已是本王的女人，苏洵又岂会娶你！”

萧楚张了张唇，还想争辩可心底却升起一丝悲凉。

她深埋着头，浑身微微颤抖着，她知道，墨凌说的没错，大梁郡主远嫁漠北和亲，天下人皆知，如今自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洵哥哥……是不可能娶自己的。

她那般聪慧，一早便知道了，只是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若是能继续自欺欺人，该有多好。

墨凌……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揭穿她。

萧楚想着倏然抬起眸来，眼里早已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墨凌微微一怔，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身下的女人。心底倏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伸出一双大手，用力地按住萧楚的手腕，眼底的欲念呼之欲出。

“本王今日便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萧楚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逃脱，可手被男人紧紧桎梏着，一动也动弹不了。

她试图用腿攻击墨凌，可稍稍用力，大腿便被男子的膝盖死死压住。

“你……”话刚出口，男人的唇便附了上来。

萧楚冰冷的唇渐渐温暖，不知何时开始竟开始主动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