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不知在窗前坐了多久,等到听见门外有动静的时候,外面的霓虹灯已经亮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里,已经是六点,门外的动静大概是男人回来了。
她起身,才发现腿脚有些发麻,忙扶着一旁的桌子,却不料因为没站稳,身体要摔倒的时候,手上下意识的去抓,却抓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男人走了进来。
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男人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冷漠的话语充斥了整间客厅:“季眠,时隔三年,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季眠不明白,撑着身子站起来,男人已经快速走到她面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男人用的力气几乎能够将她整个人都拎起来。
他黑漆漆的眸里充满了愤怒和嘲讽:“你说这一次又要偷我的方案去给谁?”
季眠不解,她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看着傅景行,手腕传来的疼,让她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像是乞求一样:“傅景行,你抓疼我了,你放开我,我很难受!”
“难受?季眠,你现在跟我说你很难受,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受?”
傅景行愤怒的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摸摸这里,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儿有多难受?如今你还想来偷我的东西!”
季眠挣扎,摇头,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傅景行:“我没有要偷你的东西,我刚才只不过是坐在这里,时间长了脚发麻而已!”
“哼!”
傅景行的冷哼几乎是从喉间蹦出来的:“每一次你都有理所应当的理由,每一次我也都相信你了,可是这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
“从今天起你就呆在这,哪也不要去,等我这个项目什么时候结束了,什么时候你再出门!”
“傅景行,你听我解释……”
她不能被锁在这儿,如果被这样软禁了,那么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爷爷,如果一旦有什么大碍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及时赶到,就很容易给季旭天机会。
可是傅景行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大步走进了房间。
季眠无助的看着地上的文件,上面赫然两个大字,竞标……
所以,傅景行这一次又误会她了……
如果说三年前的误会自己还有办法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又被他给撞了个正着,大概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吧?
毕竟他现在满心里装的都是对自己的恨!
罢了……
误会便误会吧,也不是没有被误会过!
季眠蹲下身,安静的把东西捡起来后,然后走进了厨房。
傅景行说晚上回来吃饭,季眠打开冰箱拿出了一些食材,简单做了四菜一汤。
做饭的过程也是自我治愈的过程,季眠已经想通了。
既然傅景行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么说再多也都是没有用的。
倒不如就安安静静的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如果真的要被软禁在这里,那么也要想到最好的对策才行,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坏了!
她将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放了一双筷子,去了傅景行的房间。
“傅先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
她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门口,嗓音清淡,态度自然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