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世上最公平的,无论你珍惜与否,它都一样一分一秒地走过,不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为任何人加速。
对于一些人来说,无论多少时间都不够用,一转眼一天过去,恨不得能争分夺秒得把一天24小时当成48小时来用。
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时间却是一种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片黑暗的漫无边际,度日如年的感觉,真让人后悔莫及。
前者如程方毅,每天要公司家里和医院三点来回跑,简直恨不得学和分身术,变出n个替身来做事,自己最好是在医院守着苏晓曼母女一刻也不要离开。
而后者,就如拘留所里的钱秀红。48小时的拘留,让她原本还乌黑的头发里,转眼就多了不少的白发,连那张一向红光满面的圆脸上,都失去了昔日斗志满满的精气神,像是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蔫得全然没了劲头。
这还是刘长江说了不少好话,给拘留所这边交了不少钱,给她安排了个单独的拘留所的结果。若是真让她住在那种大通铺的牢房里,跟那些卖淫吸毒坑蒙拐骗偷的犯人住上两天,只怕她更受不了了。
可她一走出拘留所,看到守在门口的刘长江时,还是吓了一跳。
才两天没见,老头子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上多了不少白发,脑门上门头沟也深了许多,连下巴上的肉都少了,倒是因为原本就脸黑,看不出眼圈黑了几成。钱秀红没想到老伴在外面居然也熬成了这样,一照面就忍不住气上心头。
“你又没被警察拘留,怎么搞得比我脸色还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贱人真敢告我们?她要告就让她告,我可是思思的奶奶,别说不小心摔了她一下,就算真的打了,这长辈打小辈,天经地义!”
刘长江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跟她没关系,是周菲若,居然偷偷拿着咱们的钱跑了……那可是咱们的棺材本啊!”
“什么?”钱秀红顿时暴跳如雷,“那个贱人敢偷我的钱,报警!报警!平日里在俺们面前装得那么老实,居然还会偷钱!我可怜的孙子哦,怎么就有个这样没脸没皮的妈啊!”
“我已经报警了,可她人跑了,钱也偷走了……就算能找回来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连钱也找回来!”
刘长江苦着脸,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咱们就不该来……就为了这,才让她钻了空子。唉,这事办得,真是……”
“她跑了,那诚诚呢?”钱秀红紧张地问道:“她有没有带走诚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