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范瑾听到了两只手拍在一齐的声儿。
抬头去瞧,要讲不是韦冲还能是谁?
该是响过五六声儿,韦冲才是停住手,到了屏风后头儿,稍稍露了脑袋的顶儿。范瑾一时无措,还是立着,回头看过一眼徐期,徐期就也小步跑了上来,是拉过了范瑾的手:“范叔?这……”
范瑾似是醒过,这就压低了声儿,稍稍侧头,悄然吩咐:“且莫多言。”
徐期颔首,便是默了,再抬起头,就见自屏风的那一头儿是有韦冲身影,还伴了声,是道:“那杨大人啊,从来是虚实都要得的,他不会要我好好盯着边疆就只送来一个屏风的,也不会把那金银直接摆妥儿。”有停片刻,四处静得有些可怕,范瑾皱起眉来,还听韦大人讲话:“言至于此,该是不能再明白了……”
本来,范瑾以为还是有下文的。
范瑾缓缓摇了摇头,却依然是很快颔首:“多谢大人指教。”
可韦冲却瞧着了那点儿别扭,亦是叹出口气,摆了摆手,回到椅子旁边儿,自顾了自个儿坐了。有停一会儿,韦大人抬眼看着徐期:“好小子儿,瞧你也立了半天,你知道我刚才都说甚个了么?”
“不是很明白。”徐期瞧了一眼韦冲,是看着那面屏风,话却还是没有稍停:“既是怕那些个高丽人烧的,大人又提到了金银,那么,里头儿该是有物件儿的。”
“然。”韦冲点头,眉头却是微皱:“在这日子,或是还这样裹着好些。哦,我去让人给二位去拾掇个屋子,概是不够好的,还请莫要嫌弃。”如此说罢,他是将手一抬,算是行礼,接着就是出了门去,是唤左右:“来人!”
徐期转过身子,就听着是一阵儿阵儿的小跑声,往门外瞧,已是俩三个小子候一旁。嘴里是在说话儿,只是这里是听不着儿,罢了,未是多时,俩个是站进了屋,另外一个小子哦,就往回跑了去。
如此待是有了一会儿,韦冲才是扭头,声是朗朗:“我已是吩咐下去,二位,这儿算都安排到了,本官自有公务在身,暂不能陪,还请自便。”这般说了,俩个小伙子便是一齐把那屏风抬起,缓缓站在韦冲身侧。韦冲看了一眼儿,就点了点头,把手伸入怀中,有了一刻,恍然笑曰:“我倒是没带甚个钱财,旁的,你手头有那么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