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警察分局。

李言之从大门口走了出来，跟周天华的助理一起去往医院。

苏沐雪亲自帮李言之录完口供，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个头发灰白的男子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了她许久。

“师傅，他已经走了。”苏沐雪朝着那人说道。

“怎们样，和之前那波人一样？”姬无夜笑眯眯，一脸慈蔼地问道。

“不，这次的手段倒像是普通的黑帮所为。”

“哦！这么说，他是得罪了另外一拨人。”

“华蒂集团的董事长，周天华也在，有可能是冲着他去的。”苏沐雪补充道。

“呵呵~”姬无夜笑了笑，说道：“整个华蒂集团，早就都是他李言之的。”

苏沐雪怔了怔，随即缓了过来，比起华人界，在华南市数一数二的华蒂集团真算不上什么。

“你看，这是市管局给我的资料，早在正月初，法人代表就已经变更为他李言之了。”姬无夜从手机里翻出了一份文件。

“那他为什么一直隐藏在背后，继续让周天华露面。”苏沐雪问道。

“呵呵，这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姬无夜摇了摇头。

“需要让警员去暗中监视他吗？”苏沐雪蹙眉问道。

“你这丫头，让你没事多学习学习，你就是不听，比起人，机器犯错的几率更低。”姬无夜带着些许教育的口吻说道，然后站了起身，领着苏沐雪去了一个地方。

一辆集装车内，苏沐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几十台电子设备和上百个显示屏幕。

她一个一个看过去，从李言之的家门口，到他上班的路以及全市大大小小各个路口，都能在这里找到画面，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正在里面时刻盯着屏幕。

只见姬无夜走到一名负责人面前，问道：“他现在在哪？”

这名负责人指了指其中一个屏幕说道：“他刚刚到医院门口。”

“很好！”姬无夜夸奖道。

“我们做警察的，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能保持高效的破案率。”他转身跟苏沐雪说道。

“我早就向上级申请了天网的所有权限，包括一些大型的公共机构，所有的监控画面，在这里才都能看到，你再看这，这是在他家附近安装的信号拦截器，只要他再打电话，我们就能获取他的通话内容。”姬无夜介绍着。

“为什么不直接跟运营商联系。”苏沐雪疑惑问道。

“因为我们发现，他还有这另外一部手机，而且这部手机根本追踪不到，也查询不到任何信息。”姬无夜无奈道。

“那部诺基亚。”苏沐雪恍然道。

“对，所以我们怀疑华人界有自己的私人卫星，专门用来内部通讯的，以他们的能力，完全做得到。”姬无夜越说越无力，仅凭他们一个地区警察，又怎么可能去撼动这么一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