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博和礼氏不免道:“你们说,信贵人会不会早知道要考规矩才每日这么认真听?年贵妃会不会提前单独给她透信儿要拉拢她?”
说的其余人都半信半疑起来,倒是马佳氏一口截断:“不会的,贵妃忌惮信贵人都来不及,才不会格外对她示好。只怕她就盼着这考规矩,把信贵人一直拦在储秀宫里头呢。”
马佳氏可是眼看着贵妃宫里的叶嬷嬷,明里暗里给信贵人挖了不少坑,甚至自己能这么快聚集起其余满军旗的秀女,也少不了叶嬷嬷对信贵人捧杀替她拉仇恨的功劳。
见围着她的几个姑娘还是愁云满面无头苍蝇似的,马佳氏心道:我聚集起了一堆什么废物啊,要口角伶俐的也不行,要有主意的也不够,只是鹌鹑扎堆一般窝着怕事。
马佳氏糟心起来。
用一句话形容她的心情就是:凑活过吧,还能离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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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睡了一个恢复精力的午觉,依旧精神饱满准备去上下晌的课。
到了点自有宫女进来,替她重新拢头发,倒是不用重梳一遍那么麻烦,而是用桂花油抹的平平整整不见毛躁。
对着镜子,姜恒甚至觉得自己看上去很像一只出水的水獭,毛皮顺滑。她想着以后自己一宫后,宁愿中午重新拆了发髻再梳,也不要这么些发油。
起身后一开门,就遇到了另一只水獭:郭氏正在廊下等着她。替姜恒梳发的宫女一见就立马识趣消失,这两位小主明显有话要说。
郭氏有点不好意思,自从前日叶嬷嬷的‘满汉军旗论’,加上她与马佳氏的几句口角后,这两日,她有些躲着姜恒。
可现在又想请人帮忙,于是还没开口说话郭氏脸就开始发红,难得有几分期期艾艾道:“我想着,借信贵人素日堂上记下的嬷嬷讲的规矩瞧一瞧。”
郭氏是真急眼了,要不然她也不能来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