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于淳道:“吃了药就睡,醒来就痴痴呆呆,倒是不怎么闹了。怎么了?”
知意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既然马知蔚都死了,罗酆殿要公布的真相也公布了,这件事是该结束了。”
江于淳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了:“你是说,倘若常新枝当真是那个吹笛的人,一定会再有动作?”
知意轻轻掠了掠耳边晴蓝底翡翠耳坠,冰透的翡翠摇曳着点在脸颊上,一下一下的微凉:“那么常家那些想把她送上绝路的人,她岂能放过?”
这话,于淳与储长青说了。
常新枝的住处周围布满了重兵,但凡她有任何动静,必然能拿下。
可他们忘了。
被摄魂术操控的活尸,是可以轻易破开天罗地网的。
常新枝在得知马知蔚被杀之后,操控着伺候她的小丫头,离开了衙门。
常家周围有人监视,可没有人看到常新枝是怎么进去的。
等到外头的人听到笛声后冲进去,常家已经血流成河。
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使茫然而恐惧的站在庭院里,瞪着眼,哭都哭不出来。
常镖师手臂上被划了一道,伤口不深,并没有流太多的血。
做女儿的在家几个月,被人那样对待,做父亲的丝毫不知。常新枝知他忙于生计,不恨他,但是也绝对不会再留在他身边了。
这算是父女情分的、割裂吧!
知意推了一个小丫头一把。
那丫头趴在花坛便就开始干呕,像是被看到的吓得不轻。
然后嚎啕大哭起来:“是、是六姑娘,她疯了!她疯了!半夜她突然不哭不闹地出了院子,拿了老爷的剑,杀了大爷大奶奶、杀了二爷二奶奶……我拦着她,她不听,她的乳娘拦她,也被杀了……”
常新枝控制了常六!
储长青看着她,目有疑色:“你拦她,她没杀你?”
小丫头想到刚刚发生的事,狠狠抖了一下:“没、没有,就、就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
知意去看了被杀的那些人。
全都是嘴角被利器花开,直接裂开到了耳根子。
摆明了是对那些人的“嘴”恨到了极点。
出来便问了那小丫头:“你有没有在常新枝耳边说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