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虎的事情之后,刘招弟的状态就一直不好。
这天祁飘飘没事,就让她来自己家里坐着说说话。
祁飘飘最近在帮叶氏分担缝制衣服的活,她复杂的针线活不会做,但是简单一些已经学会了。
虽然天一天天冷了下来,但午后的阳光还是很惬意,祁飘飘和刘招弟坐在屋檐下,一人怀里抱着一个针线筐,坐着针线活。
以前祁飘飘是不愿意做这样的活的,但学会之后,她觉得只是这样一边晒太阳,一边缝衣服,也十分惬意。
她看着精神不是很好的刘招弟,问:“这几天还是做噩梦吗?”
刘招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片刻后,她问祁飘飘,“我这么问或许不太好,但是飘飘,你当时被程秀才欺负的时候,难道不害怕吗?”
祁飘飘摇头道:“有什么可怕的,他又没得逞。”
刘招弟羡慕道:“我真羡慕你。”
祁飘飘道:“你不用跟我比,会害怕是正常的。但你想,错的是对方,你何必拿他的错来惩罚自己呢?你的日子越过越好了,要是因此一蹶不振,不是太亏了吗?而且现在他也已经遭到报应了,你就别再想他了。”
从哪天大家伙知道郭虎身上有红斑之后,他就再也没从家里出来过了。
虽然在乡下被侵犯的女孩子不是少数,但是这事若是放在台面上,大家伙还是会鄙视做出这档子事的男人的。
况且郭虎都得了病了。
若是之前大家还以为是冻疮,但郭虎这么长时间闭门不出,还是基本落实了大家的猜测。
虽然郭家有钱,但郭虎作为郭家唯一的儿子,十里八乡的已经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她们家了。
刘招弟想了想,说:“你说得对。”
祁飘飘问:“那除此之外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娘……”刘招弟无奈道,“我虽然还没到出嫁的年纪,但因为我姐的事情,她现在急着想要把我给嫁出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乡下姑娘一到年纪都会被尽快嫁出去,要是出嫁晚了,是会被笑话的。
祁飘飘问刘招弟,“那你自己想嫁人吗?”
刘招弟想了想,道:“那个姑娘不想有个好归宿。但是我才跟着你学医术,还没学出点名堂就嫁人,我不甘心。”
祁飘飘道:“那既然如此,你就将这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