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反悔?”萧琅啧啧两声,“就说你这人当真不仗义,说好到饭点喊我也没喊,现在又开始食言别的承诺。”
“你这小心眼儿,我几时说过反悔了?”
容宣说做羹汤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可是跟随庖芈正经学过的,遂让萧琅先歇着,他去去便回。
“那你快点噢!”
萧琅抻颈望着容宣离开的背影,瞧那脚步不紧不慢的,翻起的衣角都仿佛带着些从容,想来此人对自己的手艺甚为自信得意,她顿时万分期待,爬下床理好衣裳鬓发静候佳音。
容宣许是技能有所生疏,躲在观星殿的小厨内窸窸窣窣了近一个时辰,他再不出来宫人都该上宵夜了,萧琅等得实在不耐烦,于是溜过去扒在门上偷觑。
容恒胸有成竹地将她拦在门外,“君后快快歇着罢,您不信君上,难道还不信臣下吗?”
“我信个鬼!”萧琅试图窥视一二,然容恒挡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的,她见状立时有些狐疑,“不让看?你家君上不会请了外援罢?”
“那指定不能!”容恒正说着,听见容宣在里面喊他,他立刻急不可耐地显摆起来,“您看臣下说甚来着,妥了!”
萧琅正要同他再说两句时那人却跑掉了,着急的模样像极了逃避追问,她阻拦不及只得怏怏收声,一无所获地原路返回。
随后将到正殿门口,她便与神色慌张的沉皎撞到一起。
“师叔你醒了?”沉皎见她在此立刻眉目一舒,赶紧上前扶她,“师叔怎能又下床吹风,可还有哪里不适没有,我刚要四下寻你去。”
“歇个午觉而已,怎地个个都以为我要当场去世一般。”萧琅没好气地嘀咕一句,以后她不歇了还不行么,瞧给他们急的。
沉皎欲言又止,似是有话想说,最终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换了个话题,“君上又做羹汤去了?”
“又?”萧琅惊奇地看向他,难不成那人还是熟练工?
“那是!”沉皎笑道,“君上的手艺同他本人一般,实乃上善也!”
“那我就放心了!”萧琅还担心那人会端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咽不下去更夸不出口,再惹得对方不开心。“我会认真夸他的!”
二人只稍坐片刻,容恒便兴冲冲地端来了食案,案上打眼一看清汤寡水的。
萧琅立刻赞道,“好!风雅至极!”怕只怕难以下咽。
紧随其后的容宣被她突这如其来的夸奖唬得半天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