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骂我是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既然我非君子,又何必远庖厨!”
“这多不好意思呀!”
萧琅捂着脸嘤嘤嘤地在床上滚了半天,容宣连哄带吓地又说了好一通,她才终于消停地去歇那个说好的午觉。
然而,待到萧琅自沉梦中醒来时已是天光尽敛,夜色深沉。秋季的干燥果然不容小觑,这一觉睡得她头痛欲裂,嗓子里又干又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扭头一看,见容宣弯腰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上,眉目低垂,表情深重。床边灯火有些花哨,隐隐绰绰地映着那人红得刺目的眼角。
这人看上去好像哭过,秦国天塌了不成?总该不是要凉了罢?
萧琅心里嘀咕着,抬脚点了容宣一下,示意对方给点水润润喉,她感觉嗓子都要裂开了。
但容宣似乎颇为惊讶,竟问了一句,“你醒了?”
“我可不是醒了么,你太让我失望了!”萧琅艰难的坐起身来,哑着嗓子埋怨容宣不仗义,答应喊她起床却又不吱声,也不知他坐在那里发什么呆。
容宣未接话,只担心地看着她,“你感觉好些了吗?”
这一觉睡得萧琅浑身无力,“头痛嗓子哑不说,甚是心痛啊!”
“心口疼?”容宣一慌,忙问她是哪种疼,是和上次一样的疼法,还是又胸闷气短。
“是被你气的,你这人极不讲信用!”
容宣一愣,接着松了一口气,气得敲了她脑壳一下,“你又吓唬我,早晚被你吓死!”
萧琅一抬头,容宣的面容近在咫尺。那人红着眼眶,眼底隐隐有些青色,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成宿成宿地熬夜,熬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她不禁担忧地覆上容宣的手背,问他又发生了何事,是不是秦国出事了。
容宣反手握住萧琅的手,宽慰她道,“你且放心,秦国好得很。”
“那……”萧琅抿了下嘴,犹豫又小心地问他,“是长熙军?”若非国祚社稷,也就只有长熙军出事会致使容宣如此焦虑愁苦。
“长熙何事?”容宣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俄而恍然大悟,一下笑了,凑上前亲了亲萧琅的脸颊与眉心,“没有发生任何变故,一切都甚为安稳。”
萧琅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地搂住容宣的腰身,藤蔓似的黏在了他身上,“那你下午说的洗手作羹汤还算数吗?”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