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被塞到他肚子里的婴儿死因很简单,就是摔死的,后脑勺都凹陷了,婴儿绝对是刚出生的,是个不足月的早产儿,男孩,应该是被什么人高高举起,然后直接扔在地上砸死了。”
两具尸体,虽然因为死者年龄相仿,主观上被认为是连环杀人案,但是一个像是刑罚,另一个却……有点像是崇拜。
自古以来都有生殖崇拜,把肚子剪开再把婴儿塞进去这个行为,就充满了仪式感。
尸体还没验完,两具尸体的身份就都确认了。
巧合的是,这两个孩子本身也是玩伴,第一个孩子名叫胡冲,第二个孩子名叫刘小昭。
他们是邻居,平常就经常和街上其他孩子一块玩,孩子嘛,打打闹闹的,晚上去别家睡一宿也正常,他们又不上学堂,父母也都习惯了,也正因为这样,胡冲的父母直到孩子失踪快半个月了才发现。
刘小昭的父母以为孩子在胡家,胡冲的父母以为孩子在其他孩子家里,这又是秋收的时候,大人们都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孩子。
这下子可是不得了了,两边的父母都在大理寺哭闹不止,嚷嚷着要见见孩子。
温鱼觉得,若真让他们见到了孩子此时的模样,恐怕会成为一生的阴影。
顾宴雷厉风行,只让他们先回去,死者家属不明就里,又是痛失爱子,张口便骂顾宴丧良心黑心肝,温鱼本以为顾宴不会在意平头百姓的疾苦,没想到他长眉微敛,只说了一句节哀。
倒是还有些人情味。
这尸体一时半会也验不出来,她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索性解开布巾和围裙,净了手出去了,一路走到正厅前,喧哗声如流水般涌了进来,隐约能听见一些“我儿”“伸冤”之类的词。
外面挤满了人,都是农民打扮,甚至手里还拿着锄头镰刀,跟之前刘小昭胡冲的父母非常像。
一个黑黑瘦瘦的农妇见温鱼出来,也不认识这些人谁官大谁官小,噗通一声就往地上一跪:“青天大老爷,我儿已经失踪三天了,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温鱼赶紧将农妇扶起来,问道:“你儿子多大年纪,在何地走失?”
农妇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我儿子今年十一岁,名叫黄二狗,平时就爱到处野,三天前他去山上玩,结果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