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会打劫的人吗?”殷歌皱眉道,真是的,还打劫?明明是勒索得到的。
方荃喜忧参半:“这么多银子,我一辈子都没见过,不会是做梦吧?”
“嫂嫂咬一下自己,如果痛就不是做梦。”殷歌道。
方荃真的抬起白白嫩嫩的手臂,张口欲咬,又停住了,看了看殷歌,然后走过来,抓着他的手掌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
“啊!”殷歌痛得差点就运转真气崩回去了,“你咬我干什么?”
方荃认真道:“咬我自己我才没那么笨呢!咬你也是一样的。”
殷歌:“……”
越发觉得嫂嫂有点憨了,咬我我痛不痛你咋知道?
等等……
嫂嫂这是找借口咬我!
殷歌看着方荃的眼神瞬间不好了:“嫂嫂,你不会是找借口故意咬我的吧?”
方荃鼓着脸道:“谁让你一直瞒着我这件事。”
殷歌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好了嫂嫂,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吧!”
家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能收拾,除了几件衣服外就只有一些瓦罐瓶子。
临走前,嫂嫂有些难过的道:“那只小黑狗死了。”
殷歌神色微动,昨晚打更鬼追杀自己,小黑狗也被烧死。
“那个霍连城没必要连一条狗也杀,也许是因为他控制不住体中的厉鬼,就连狗也无差别杀死了。”
“嫂嫂,别伤心,我们再养一条。”殷歌安慰道。
“嗯。”嫂嫂轻轻点头,还是很难过。
“像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狗是活不久的,放电视剧里最多只能活三集,它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好了。改天再养条狗,就取名哮天犬。”殷歌说道。
嫂嫂已经习惯叔叔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很快,嫂嫂就跟农户买来了牛车,上了牛车一路朝玫城出发。
县里认识殷歌、方荃的人纷纷猜测道:
“殷二郎和他嫂嫂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应该搬到城里吧?难道殷二郎考上了举人?”
“不可能吧,殷二郎不像是能考举人的那种人。”
“也许是和嫂嫂私奔了吧,我听说啊,他们叔嫂间已经那样了。”
“什么?这叔嫂还真是乱-伦啊!”
除了一些不好的声音,也有一些人有着不同的看法。
“就算他们成为夫妻那又怎么样?殷大郎还没和方荃洞房就死了,兄死弟继,殷二郎娶了方荃也不过分,何况人家照顾了他这么多年。”
“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眼红罢了,那殷大郎根本未曾娶方荃过门,只是定好了亲事,说句不过分的,当初方荃要是退亲,再嫁给殷二郎也没什么不对。”
……
殷歌自然不知道县里的人对他们离去的议论,他驾着牛车,载着嫂嫂,乘着夕阳缓缓离去。